祁谙颇为赞同的点点头,靠近榕桓,头搁在他的肩膀上,闭上眼睛,“知我者,兄长也。”
马车平稳的前行着,马车内的人睡得安稳,榕桓抬手撩起她的发丝,看着她洁净的小脸,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。
已是午后,昏黄的阳光洒落在巍峨的祁王府内,消融了些许肃穆,平添一丝暖意。
沈书夏带着丫鬟在王府里百无聊赖的闲逛,小丫鬟宜珊忍不住抱怨,“小姐,这偌大的王府未免也太朴素了些,依奴婢看,这宅子连一般人家的院子都比不上。”
没有亭台楼阁,没有假山花园,有的不过是几处萧疏的花木,还有一汪没有几条鱼的池水。
沈书夏温和一笑,安抚自家丫鬟,“王爷常年带兵在外打仗,哪有时间花费在打理宅子上,再者,王爷一个大男人,又不同于女子,自然不在乎这些花花草草的。”
宜珊偏头想了想,突然笑了,“可是以后有小姐了啊,小姐可以帮王爷打理家务啊。”
“不可胡说。”沈书夏轻声呵斥,“这种话岂能乱说,若是被旁人听见了,可怎么是好。”
宜珊瘪瘪嘴,拖长声音,“小姐,现在王府里的人哪个不是把您当主母,你看管家对您多好啊,他为何对您这般好,肯定是王爷私下里嘱咐了,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,哪能无缘无故的对人好呢。”
沈书夏迈着步子,看着发了春芽的树木,轻轻叹了一口气,“宜珊,你要记得,咱们现在是寄人篱下,千万不可多言,王爷对咱们有恩,我只想着能好好报答王爷,什么主母王妃我都不稀罕,我只想呆在王爷身边,能做一个侍妾已是满足,只盼着日后的王妃姐姐能够心胸宽广,让我有一席安身之地,我于愿已足。”想到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,沈书夏便觉脸一红,心跳加快。
“小姐,你不可妄自菲薄,虽然咱们沈家已经没落,但是小姐到底出身名门,也许不能做王爷的正妃,也必能做个侧妃的,再说了,王爷对小姐定是有心的,不然也不会如此对待小姐。”在这高门府第之中,有时候看奴才的态度便能猜得出他们主子的心思,王府的下人们对小姐如此尊敬,可见小姐在王爷心里必是极为重要的。
沈书夏有些恍惚,轻轻呢喃着,“希望如此吧。”能有一瓦遮身已是不易,哪还敢奢求旁的。
两人信步走着,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竹林边,沈书夏看着那幽深的石板路,有些诧异,“昨日这里还被封着,怎么今日便撤开了?”
宜珊探头看了一眼,有些兴奋,“小姐,咱们去瞧瞧吧,这些日子,这王府咱们都转了好几遍了,也没什么新奇好玩的地方,倒是这里还从来没有来过呢。”
沈书夏略一沉吟,便应了,这管家也没说这王府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,偌大的宅院,这林边一隅占了小半个王府,倒是让她好奇了。
平顶马车在祁王府门前停了下来,祁谙这次倒是醒的挺及时,因为在梦里她记起了一件事情,瞬间便没了睡意,清醒了过来。
祁谙揉揉眼睛,目光在榕桓脸上停留了片刻,榕桓捕捉到她的视线,拿起披风给她披上,顺便问道,“怎么了?”
祁谙摇摇头,没说话。
云莲再次上前,门口还是那日的那个侍卫,见到云莲,不由眉头微皱,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