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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棹一直在府衙外等着,看到祁谙出来,犹犹豫豫的上前,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祁谙对他眨眨眼,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膀,“怎么样,现在不用害怕那些土匪来找你报复了吧,因为我是公主啊,可以保护你的。”
溪棹砸吧砸吧嘴,心情复杂难言。
榕桓站在不远处看着,眸子微微眯了眯。
祁谙上了马车,正要躬身进去,榕桓走过去,开口,“还住溪家吗?”
祁谙摇头,“现在身份已经曝光了,住在溪家多有不便,还是去王府住吧。”
榕桓冷硬的脸似是缓和了一些,“也好,毕竟住在王府里是要安全些。”
想到这些,祁谙又扶着榕桓从马车上下了来,跟溪棹道别。
溪棹听闻她不再住在溪府,心中有些遗憾,但也不好挽留,只道,“那今晚公主可还回去?”
“不回去了,公主的身份怕已传的沸沸扬扬,多有不便,就不叨扰了。”不待祁谙说话,榕桓便开了口。
“哦。”溪棹微微垂眸掩饰自己脸上的失望。
祁谙派人回溪府收拾东西,自己则与榕桓坐了马车往王府行去。
路上,祁谙眉头紧锁,“兄长,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这么奇怪呢,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,劫粮卖粮,为了赚钱,也算说的过去,可是总也不能笨到在这风声正紧的时候把粮拿出来卖吧”
祁谙若有所思,“这么看来,这梁家父子是当了替罪羔羊了,只是他们到底图什么呢?”
“劫粮本是为了什么?”榕桓开口提醒她。
祁谙猛地抬眸看他,恍然大悟,“我倒是被他带着走了,是啊,劫粮是为了什么,劫粮是为了阻止兄长的临门关一战,他们的本意本来就不在粮草上。”
若兄长临门关一战取得预想的战果,那么大渝与玄蜀国至少有十年的安稳日子,可是临门关一战因为粮草一事,草草结束,并没有按照兄长预想的大挫玄蜀军的锐气,所以,劫粮本来的目的便是为了战事,倒是她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。
“可是战事此时已经结束,这粮草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面前,他们图什么?向我们挑衅吗?”
榕桓缓缓摇摇头,揉揉她的头发,“现在毫无头绪,想多了也没用,先睡会儿吧,等休息好了,咱们再来讨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