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么的,真是欺人太甚!
一只手被握住,别在身后,另一只手也不放过,又被抓住按在身前,这回是真的完全动弹不得了!
凤栖气得咬牙切齿,二话不说,张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,算了,都被欺负成这样了,再也管不了什么脸面了,被他猜中就猜中吧,想笑话就尽情的笑吧,反正不能吃亏。
白袍男人被咬住的瞬间,身形一怔,声音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,“果然没变。”
没变个毛线啊,说的好像对我很熟一样!你以为你是我爹呀!
凤栖整个人动弹不得,咬了两下,发现他并未挣扎,也觉得自己有些孩子气了,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口。
可抗争的心却未停止,她眼珠子转了一圈,开始气沉丹田,酝酿新一波的神力,准备再次发起进攻,就看这次你用什么阻止!
可惜凤栖还未有动作,白袍男人倒是先松开了手。
凤栖一愣,手腕下意识地抖了抖,手中的软剑跟着颤了颤。
他就松开了?不怕我在他身上戳个大窟窿?
凤栖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,头发便被压住了,紧接着一只微凉的手好似玉石一般轻轻抚过她的发,一遍又一遍。
“今日来,是为了给你送样东西。”
什么?他真的是为自己而来?还真被凤灵薇几个猜中了!
可问题是,我根本不认识他呀,他为何要给我送东西?
所谓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?
凤栖还未想出个所以然,只觉发间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,那暖玉微凉的手在她的发顶摸了摸。
“这是答应给你的若木发簪,却没想到……”
他的话只说了一句,便戛然而止了,后面的话并未说完,让人有些抓耳挠腮的。
哎,真是个怪人,要么一句话不说,只“嗯”、“啊”一下,要么说上一句稍微长点的,连第二句都不说完,这到底是什么鬼啊!
不对,现在该考虑的不是他的性子如何,而是他的话,答应给我的若木发簪又是什么鬼?
我什么时候跟他有过约定了?根本都不认识好么!难道是小公主的熟人?
可是不对啊,小公主小小年纪,除了离家出走那一次,可从未出过丹穴山,又怎会认识这么神秘莫测、修为高深的人?
凤栖心思百转,使劲摆了摆脑袋,分明就是在用行动拒绝,“你可不要在这里随便忽悠人啊。
你定是提前了解了我的情况,知道我失忆了,才故意找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,想借机跟我套近乎,门都没有!
不要以为随便找个由头,送了根发簪,我就会对你芳心暗许!本公主什么发簪没有,可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傻女人!”
话音落,忽而听到浅浅的笑声,泠泠淙淙,好似溪流穿过树林。
这还是凤栖第一次听他笑出声来,明明是义正言辞地在跟他说话,为何他会如此乐不可支?
白袍男人嘴角带笑,微凉的手松开她的后脑,与她拉开一些距离,墨玉般的眸子透过金色的面具紧锁住她,“小家伙,话真多。”
话多?那是因为谁啊!
凤栖与他靠的极近,近到可以看清他浓长的睫毛,好似羽扇一般上下煽动,在金色的面具上投下一片阴影。
为什么一个大男人的睫毛,会生的如此长?这不是让人嫉妒吗?
白袍男人见她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,故而又靠近一些,几乎鼻尖相对,“小家伙,东西送到,今日便先离开了,后会有期。”
凤栖听完他说的话,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便是,他居然说了那么长一段话,真是难得啊。
不对,重点不在这里!说什么后会有期,是后会无期才是!
凤栖正要好心帮他纠正一番,他却突然退开,好似孤高的鹤一般,倒退着远去。
白袍男人嘴角浅浅勾着,一双墨玉幽瞳看着她,眼底是不易察觉的宠溺。
凤栖看着他潇洒离去,心里突然生起一丝不甘,撩完就跑,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!吃了本公主的豆腐,还想全身而退,做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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