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马退出房门后,严萱萱哭着质问太子:“表哥,你怎能如此负我?”
太子竟上下打量两番严萱萱,讥讽笑道:“负你?就凭你,也配对孤说‘负’这个字?表妹,你好心计啊,为了得到太子妃的位置,老早就算计上孤了!”
原来,机缘巧合下,太子得知去年“严萱萱梅林里被妇人羞辱,撕打,他英雄救美”的真相,竟是严萱萱买通了戏子,上演的一出好戏。
要知道,若非那日的严萱萱楚楚可怜,勾出他心的怜悯和心疼,太子萧贞绝不会在首饰铺子里被勾引成功,有了男女关系。也绝不会选秀时出纰漏,触怒父皇,要迎娶她这么个破落户当太子妃。
选秀过后,太子萧贞一夜间被众人认定,被宣武帝嫌弃了,储君之位必废!这样的猜测出来,很,太子麾下留不住人,陆陆续续走了半数。
你说,太子萧贞气不气?
悔恨不悔恨?
萧贞还能对严萱萱怜爱如初?
简直做梦呢!
最后,茶馆之行真的成了噩梦。
那日,太子萧贞心头苦,才出来玩弄瘦马,在瘦马身上尽情释放压力,不料,却被严萱萱冲进房搅了局。
太子一腔怨气无从宣泄,与严萱萱发生口角之争后,干脆迁怒严萱萱,当着瘦马的面,太子一把推倒严萱萱在地,任严萱萱两只雪白胳膊擦伤、渗血都不顾,死死扣她面朝地趴着,长裙往上一掀就赤红双眼惩罚起来,她怎么哭着求饶都没用。
全程,扬州瘦马旁观。
曾经,两人柔情蜜意时,萧贞都没对严萱萱有多温柔,次次要掉她半条命,如今,更不会有丝毫的怜惜。一边喊着“让你犯贱,让你勾引我!”一边死死按住她承受。
事毕,严萱萱身上没脱的裙子成了破布一条条,散落满地,雪白的肌肤更是遍布咬痕,奄奄一息时,还被萧贞放狠话:“爽吗?喜欢吗?放心,等你成了太子妃,孤让你夜夜爽个够。你好好等着!”
当时,太子萧贞那个咬牙切齿的模样,严萱萱每回忆一次,都浑身胆寒一次。
聪明如严萱萱,那日饱受折磨后,便深深的明白,萧贞的温柔一去不复返,婚后她不会迎来温暖的春天,等待她的只有瑟瑟寒冬。
正因为明白,所以看到温柔体贴的卢宴,严萱萱心头忍不住酸涩,直勾勾地盯住卢宴,多期盼嫁给他的是自己。
“卢宴。”严萱萱立在人群里,望着卢宴一身喜袍不停回头去看严如莺,严萱萱眼眶逐渐湿润,“要是计划没失败,我就是你的妻,你也会这般体贴地呵护我一世,是不是?”
越想越鼻子发酸,一颗巨大的泪珠滚落下来,严萱萱怕被旁人瞧去,再不敢观礼,帕子捂脸逃也是的步溜走。
严萱萱拐过一株桃花树,一片桃花瓣从眼前飘落,脚下一顿,严萱萱忍不住再次回头,却见一段台阶路,卢宴不顾规矩挤走喜娘,亲手拉住严如莺的小手并肩上台阶,生怕新娘一个没走稳,台阶上跌倒。
严萱萱越看越泪如雨下,这般好的夫君,差点就是她的了。眼下享福的,却是那个不劳而获、没脑子的严如莺。
“苍天,不公啊,为何待我如此不公!”靠在桃花树上,严萱萱嘤嘤哭起来,为自己的命运哭泣,花了妆容。
正在这时,不远处的桃林小径上,飘来几个妇人的声音:
“严国公府的姑娘,真真个个都是好样的,一个个高嫁。你瞅瞅,今日嫁进恭王府一个。来年啊,她们家的三姑娘更是福气,一举成为大皇子妃,谁不知道,大皇子日后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。”
“说起她们家的姑娘啊,你可漏说了一个。”
“哪能漏了,不屑提罢了。瞅瞅圣上的态度,大婚定在下个月,笑死个人了,古往今来,哪有当朝太子大婚这么仓促的?才选秀结束,只给两个月的筹备期,就大婚?还不足普通的勋贵之家筹备得久呢。”
“摆明了……丁点不重视呢,你说,是不是废……了”
说话之人,不吐出音来,做了个“废太子”的口型。
“就是,满京城的人,全都看明白了……准太子妃也是个可怜的,嫁给谁不好,偏生嫁给将废之人……”
“可怜什么,她自找的,没听说吗,早早就勾引太子生米做成了熟饭……”
严萱萱听到这些讥讽的话,骤然停止哭泣。这样的嘲讽之语,选秀后,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听一次,刺心得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