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绾绾双眼晶亮,催促说。
严诗诗:……
怎么都没想到,她随口说的游戏会引起严绾绾巨大的兴趣,问东问西,最后逼得严诗诗硬是临时瞎编个游戏出来。
最后,你猜怎么着,那个瞎编的游戏严绾绾很爱玩,半个时辰玩下来不带停歇的,硬生生将她自己的唇也给咬肿了!
严绾绾揽住严诗诗肩头,并肩去照镜子,严绾绾兴奋地指着镜子里的两张嘴,撅起红唇笑:
“诗诗,看,我的唇跟你的一样肿了!”
“是不是?是不是?”
严诗诗:……
面对如此单纯好骗的堂姐,严诗诗除了笑着点头,是呢,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了。
好在,有了严绾绾的参与互动,严诗诗嘴唇上的那点红肿真不叫事,姐妹俩顶着微肿的唇,又能大大方方出门逛庭院了。有人询问,都不用严诗诗开口,自有严绾绾抢先回答,玩游戏玩的。
——
三月二十九,是个黄道吉日,在满庭苑灼灼桃花的祝福里,小姑姑严如莺一身大红喜袍要出嫁了,新郎官恭王世子卢宴同样的大红喜袍,神采奕奕来到严国公府迎接自己的新娘子。
“新郎官真俊,还是你们家姑娘有福气啊,嫁得这么好!”
前来送嫁观礼的贵妇人,一个个对老太太和萧青青说着喜庆话。
红盖头下的严如莺,脸皮薄,听到这样的打趣话,坐在床沿上红了脸。
很,让她脸蛋更红的事儿来了。
“莺儿,我终于娶到你了。”新郎官卢宴众目睽睽之下,停在严如莺跟前,高个子的他低头附在严如莺耳边,悄声道。
严如莺听了,耳根子都红透了,又臊又满心甜蜜,躲在红盖头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“哎哟,新郎官,眼下可不是说悄悄话的时候,要说啊,还是赶紧娶回洞房去吧,到时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还怕没时间么?”怕错过吉时,搀扶新娘的喜娘笑着打趣道,“有一辈子的时间呢!不急在这一刻!”
一时,厢房里,笑声阵阵。
卢宴被她们笑红了脸,低头凝视自己的喜娘,傻乎乎地笑了。
新娘催促声,一对新人出了厢房,卢宴在前头引路,严如莺一左一右被两个喜娘搀扶着,稳稳跟在卢宴后头,朝大门口的花轿行去。
严诗诗目光一路尾随,见卢宴好几次回头看小姑姑,似乎怕小姑姑顶着红盖头走不稳绊倒,如此体贴,真真是个好丈夫。
见此,严诗诗欣慰地笑了。
“小姑姑,这一世,你如愿以偿,有情人终成眷属了。祝福小姑姑和小姑父白首不相离,恩爱到永远。”
望着时不时回头的卢宴,严诗诗送上自己最美的祝福。
“频繁回头,卢宴细心又体贴”,严诗诗看出了幸福的味道,送上了最诚挚的祝福,可“回头”这一幕,却让另一个姑娘看出了满心的酸涩和不平。
那个姑娘,不是别人,正是准太子妃严萱萱。
话说,严萱萱都要嫁给太子萧贞了,怎的看到卢宴,还满心酸涩不平呢?
呃,原来,选秀赐婚后,严萱萱就鲜少见到太子萧贞,两个月下来,只见过一次面。
那一次见面,却打碎了严萱萱对未来的所有憧憬。
那日,严萱萱打听到太子萧贞在宫外一座茶楼里,她千里迢迢赶过去,竟撞见太子萧贞正宠幸一个扬州来的瘦马。严萱萱冲进去,又哭又闹,没得到想象的柔声安慰,反被太子萧贞扇了两耳光,当场就被扇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