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公子又取笑我,”珞瑜回神忙福身拜下去,“先生叫我随侍三公子,如今这样伺候不周,可叫我如何有脸面回去。”
“看,倒是我的不对了。”苏沐晨伸手把她扶起来,转脸对司徒璞玉笑说,“若山身边的人,一个个可都是惹不起的。”
“侍奉好主子,可是我们的本分。”珞瑜走到石桌前,用玉筷慢慢的为他们都夹了些布在玉盘中,又执着酒壶为他们添满了酒,才退到一旁。
“她那样出神,还不是想着这一路走来的缘由。”司徒璞玉看看垂手静立的珞瑜,赞赏,“他调教的人,果真是个个生了玲珑心,最难得的,是忠心不二。”
“谁不知她们都向着定轩。”苏沐晨举盏又一杯酒下肚,见珞瑜来为他添酒,忽然抓住她的手臂,“你说,定轩与我,你会向着谁?”
“我只知道,我的主子是先生,先生向着谁,我便向着谁。”珞瑜放下酒壶,平静的看着苏沐晨眼里的光亮,盈盈一笑,“三公子是醉了?”
“有时候,有些事说了并不见得就好。有些事,做了,也不见得能落得好。”司徒璞玉将酒盏一扬,也饮尽杯中酒。
“我就不爱遮遮掩掩,爱什么,想要什么就去争,就去告诉全天下,我立于天地问心无愧,怕什么。”苏沐晨又饮尽一杯,待珞瑜又添一杯,就急急端起又要喝,被司徒璞玉拦住,却不领情,一手将他的手拂开,“你看我从飞霞阁出来,摆了这酒,不就是让我喝的,何不任我去醉?”
“你醉了,明日怎么走?”司徒璞玉摇摇头。
“还走的了?”苏沐晨推开珞瑜,自己执壶倒酒,又是一杯。
“苏三,你不知道,有时候爱一个人,可以什么都不说,也能让全天下都知道。”司徒璞玉看着已经酒意朦朦的苏沐晨,叹息。
情为何物,折了多少英雄肝胆。从我看见盛逸云的时候我就知道,慕容鸿灏根本就过不了这劫。
哪怕所有人都去圆一个已经根本就没有意义的谎。
而你,明知道,天地之间他们只有彼此,任谁都不可能替代,偏偏要趟这浑水。
盛逸云是何人,他敢握住慕容鸿灏的手,是因为此生不负的决心。你伸出的手,能抓住的,只是一抹空气和一世的悲凉。
爱到情浓时终须转薄。当年,鸿灏明白了的,如果你明白了,或许也会得到圆满。
抬头看看一旁平静站立的珞瑜,这样在旁人眼里根本容不得的感情,在她那无波无澜的眸底深处,化为丝丝柔情。感情,就是这样玄妙的事情。
站起身,折了一支梅花,抬手簪到珞瑜鬓边,轻笑,“有你们陪伴他们,即便天下不容,也是自有天地。好好照顾苏三,难得他一片痴心。”
说罢,转身走了。
珞瑜抬手抚摸着鬓角的梅花,自指间传来沁骨的幽香。
低头看醉卧在桌上的苏沐晨,唇角笑意甚浓,上前搀扶起,往花园外走去。
问世间情为何物,只有深爱的人,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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