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甯颉看弟弟口是心非的模样,实在可爱,温柔中夹杂着喜爱的笑意溢满他的明眸。
“阿熹不想听,我却想说,”夜甯颉凑在弟弟耳畔呢喃,双手不安分地环住他的腰,“阿熹属火,我属水。阿熹命合霹雳离火,为水中之火,为六气中之君火,最利之格即为流水。而我为流水,本惧火刑火,唯独融于水中之火,是以合化而济妙。”
玄乎邪乎的两句话竟教五皇子失了神,全然没有察觉哥哥不怀好意的小动作。
夜甯颉又翻译了一下:“就是说,阿熹,你我本命该水火不容——可偏偏你我是绝无仅有的水火相济,天生的契合之相。命中注定,你我就该是这样亲的兄弟。”他挠了一下弟弟的后腰痒穴,温柔中带着痞气,“阿熹现在信了么?”
“啊——”夜甯熹本能地跳了起来,书卷啪地落到地上,红霞飞上俊脸,“你怎么戳那里!”
“阿熹都不听我说话,我只能做点什么转移你注意力嘛。”夜甯颉无辜地眨眨眼。
“这些歪门邪说,我才不听……”夜甯熹没什么底气,又撅起嘴,“我和阿哥,哪里是水火相济,分明是,分明是——”他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,倏地伸出修长灵活的手在哥哥腰上敏感的地方挠了两下,“分明是水深火热!”
夜甯颉挑眉,好一个水深火热。
他夜甯颉既不是深水,他夜甯熹也不是热火。可若自己能化作一潭深渊,若阿熹能将自己灼烧得一干二净……光是想象那画面,三皇子身上就蹿过一阵邪火。更别提在他恍神的片刻,弟弟又在他身上抓了好几下。他窘迫地要后退几步,举手投降:“阿熹,哈啊哈——别抓了……我不该偷袭你,啊哈哈哈,痒……阿熹,好阿熹……”
“我不,阿哥你太坏了,怎么能戳我痒穴?”夜甯熹不罢休,捡起一支毛笔要继续。
夜甯颉似又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,颤声道:“不能用笔!阿熹你再戳,我,我就要,就要……”
“就要什么?”夜甯熹将哥哥压在墙上,一手扣住他的两只手腕,另一手转着细长的笔杆,要报方才被偷袭之仇。
夜甯颉以墙借力,身体前倾,在弟弟唇上重重啃了一下,“我可就真的要对阿熹水深火热了。”
当晚,夜祺申又来寻兄弟二人。他寒暄两句,便说明来意:皇后答应,让夜祺澜将与夜甯颉一同赞冠。四皇子剑法敏捷遒劲,三皇子行剑柔和蕴籍,若能一同施展,定极其赏心悦目,令众人眼前一亮。夜甯颉又是哑然:令几位皇子争执半天、左右为难的赞者人选,只消明妃与皇后几句话便能落得个两全。
“不行!”五皇子对哥哥一人做赞者已是忍了两天的怨气,这下听哥哥竟要与四皇子成双舞剑,更是怒火中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