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是谁还要害我们?”夜甯熹皱起眉。
“他们……针对的不是你我。任何人站在你我的位置上,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的。”夜甯颉苦笑,“我们没有想过妨碍他们,他们却宁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。”
见夜甯熹眉头皱得更深,夜甯颉又浅笑起来,眉目如画,优雅而阴翳:“阿熹怕么?”
夜甯熹垂下头,仿佛在咀嚼哥哥话中的含义。他垂眸颔首,长发柔顺地落在肩头;夜甯颉看一眼便移不开目光。
“他们是谁,我也不知道。但是,我们涉足夜氏朝堂这些年,能信赖的只有对方了。”夜甯颉将松了心防的弟弟搂进怀中;他自己已经冷得要发抖,弟弟的身体却暖暖的,让人贪恋。“阿熹会怕么?”
“阿哥在,我便不怕。阿熹一个人,会怕。”夜甯熹坦白。
“来,阿哥亲一亲,就不怕了。”不似先前的玩世不恭,夜甯颉此刻的语气真挚而温柔。
哥哥的亲吻,向来是治愈弟弟的最佳良药。
“答应我,阿哥,你要回来。”夜甯熹避开哥哥索吻的唇。看在哥哥眼中,忒得是唇齿含情,黑瞳剪水,靡颜腻理,遗视绵些。
“答应。当然答应。”夜甯颉的唇抵着弟弟的唇,不曾淡却的情潮此刻又燃得更盛。他的呼吸重重地拍在夜甯熹的脸上,狂热而痴迷,“阿熹,我舍不得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两人的胸膛又一次靠近,心脏贴着心脏,有力地搏动着。
湖面上腾起又湿又冷的雾气,忘忧侯和五皇子身上却细汗连连。
弦月也不知何时钻到了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