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的业务是什么?”
“红线修复。”
“很好,”季泽看着她,然后在她不解的眼神中,一字一句的说道,“所以,我们为什么要阻止呢?”
秦好觉得自己没有很好的理解季泽想表达的因果,这怎么就得出了所以他们不应该阻止的理由。可是她还没来得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,季泽就从善如流的再次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,“我们来到这里,只是为了帮助贺兰州修复他的红线,让他和祝语在一起,从而不至于影响他的命数,可是除此之外,其他的,却不是我们能参与的,你明白吗?”
这我必须不明白啊!
“我们现在阻止他难道不是为了他和祝语在一起?为了修复他的红线?”
“你问问自己,你现在阻止了他,对我们对他红线的修复有什么好处?”
秦好,“……”
季泽又叹了口气,缓缓站了起来,走近她,“贺兰州这个人,是一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,也是一个对喜欢的人容易心软,不容易割舍的人。像他这样的人,要么,祝语早于陈诗韵之前认识他,并和他确定关系,要么,就只能等他对陈诗韵心灰意冷彻底死心,自己割舍这段关系,除此之外,在其他时候,贺兰州是根本不会再给其他女生机会的。你也看过他的生平不是吗,他即使在被陈诗韵狠狠伤了一次又一次,在因为陈诗韵而被简丛害到那种地步之后,依然能因为陈诗韵的一点温暖再次原谅她,相信她,就是因为他对爱情的固执,对陈诗韵抱有余情。简丛利用的无非也就是他的这点。我们来的不是时候,没有让祝语和贺兰州提前相遇,那我们就只能等,等到贺兰州对陈诗韵死心,那个时候,才是他和祝语的第二次机会。”
秦好怔怔的看着他,看着看着又转头去看贺兰州,贺兰州还在教陈诗韵自己的剑法,他的脸上带着笑,眉眼间都是温柔,他怎么也不可能知道,他现在的每一招都是日后自己身上的每一道伤。
他不知道,可是秦好知道,然而,她知道又有什么用,她什么也不能做,秦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被什么压得沉甸甸的,让她心情沉重却又无能为力,她只能慢慢低下了眼眸,默默的看着脚下。
季泽看着她一下消极下来的情绪,也没说什么,只让她安静的自己思考。
秦好这一思考就是半天,直到再次上路,她都没有说话,安静的、沉默的像一个没有存在感的真正的路人。
他们在一个路过的镇子上落了脚,暂做休息,准备住一宿再出发。秦好心不在焉的草草吃了几口,和季泽说了声就先回房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