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会走正路。”那人顿了下。“母亲让我来拿佛经。”
母亲?这人是老妇人的儿子了?宋典菱又想到,方才锦屏说‘二少’,难道是那个妻子抱恙的二表叔?
赵亦恬嘀咕:“怎么不让个下人来拿就好?锦屏说你来,差点没吓死我。”
“没做亏心事,怕什么?”
那人的语气可说冷漠到极点了,也只有赵亦恬还敢怼:“你难道不知自己很可怕吗?整天绷着张脸,说话不刺人都不会讲话,锦屏可说了,你身上血腥味重,估计杀孽太多。”
“姑娘!您怎么出卖我……不是的,二少,奴婢只是体质虚弱,偶尔感应到一些东西,您身上特别多奴婢才这么说,二少您大将军保家卫国,奴婢瞻仰都来不及,绝对不是嫌弃您!”
宋典菱不禁低头忍笑,只觉得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婢,这串话让人听了肯定得别扭死!
“妳这丫鬟该嫁了,我手下缺老婆的兵勇多着。”
只听锦屏倒抽一口气。“姑娘救我!奴婢要是嫁了当兵的,整日打打杀杀,不得天天见鬼了吗?”
“表叔这个主意好,我就嫌这丫头整日罗里罗嗦!”赵亦恬故意装作很高兴的样子。
“姑娘,怎么连您也欺负我……”锦屏可委屈了。
“逗妳呢,表叔也是吓吓妳,好让妳下次别再乱说话。”赵亦恬还记着隔壁有宋典菱,便对锦屏说:“快把装佛经的匣子拿给表叔吧。”
“是!”
‘喀’的一声,似乎是盒子被打了开来,然后外面突然寂静了一会儿,只听赵亦恬说:“这字写得可好吧?姑婆称赞这字有灵气,可喜欢了。”
“有没有灵气看不出来,只知道写的人心术不正。”
宋典菱愣住,这……是说她心术不正?
“表叔你瞎说什么?典……我朋友哪里心术不正了?她个性温柔善良,再好不过的人,你又不认识她!”赵亦恬不满的抗议。
“我方才在花园里听到妳们说话了。”那人顿了顿。“在背后说族亲姐妹的坏话,这叫善良吗?”
赵亦恬很不服气,反驳道:“她只是叫我远着点宋二姑娘,又没说什么,再说了,人家跟宋二姑娘住一块儿,肯定了解得多呀!娘叫我别接近萧玲珑,也没说理由,我还不是只有照做的份!”
“萧玲珑未论婚嫁就有许多裙下之臣,这话说了怕妳管不住嘴而已。”
“啊……这萧玲珑……这么大胆?”赵亦恬声音小了下来。
“不说萧玲珑。妳的朋友不只叫妳远着对方,还说对方心思重,人又有些功利,在我看来,会在外人面前如此评论自家人的,多半蛇鼠一窝。”
宜夏担忧的看着宋典菱,心里为自家姑娘不平,宋初羽可是陷害过姑娘两次,说点坏话怎么了?姑娘可没陷害回去啊!
“典菱是我要好的朋友,小姐妹之间说些讨厌的人坏话,只是小事罢了,表叔你非得说的这么难听?好了,佛经也拿到了,表叔你可以走了!”赵亦恬生气了,听话音随时要回来寝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