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那么心高气傲的女子,怎么肯伺候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头子?”乔舒念问道。
苏暮呷了一口酒,漫不经心地道:“经过你们这两年的打压,她哪里还有什么心高气傲的资本?只不过想用美貌攀上高枝,借宋图南之力报复你们罢了。”
苏暮看乔舒念忧心忡忡,又说了两句安慰的话,“你也要太过焦虑,孟扶桑心眼坏却没什么大本事,宋图南老谋深算未必会听她的摆布。我的人打听到,宋图南请了歌姬在府上教孟扶桑歌舞,听说打扮地花枝招展的,早就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模样,成了宋图南权色交易中的一枚棋子罢了。”
乔舒念忧心之余还是替孟扶桑感到惋惜,美好年华全被她自己糟蹋了。
“你再替她惋惜吗?”苏暮将杯中剩的酒都饮尽了,又道:“依孟扶桑的为人她不可能就此屈从于宋图南,她肯定会找机会实现自己的价值。只要你一句话,杀了她,未雨绸缪。”
乔舒念却道:“她到底还是和大将军的表妹,我心里就算恨透了她,也不能杀她。”她的心头一阵酸楚,又道: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就由着她吧,可恶之人自有天灭,我们没必要再去招惹她。”
苏暮笑了,“你还真是高尚啊,那就走着看吧,她要是惹到我跟前来,我自然不会饶了她,到那时候我就不会和你提前打招呼了。”
乔舒念知道苏暮也是恨透了孟扶桑,没有再说什么。
陛下命宋图南向乔氏归还一切不当所得,但宋图南不以为意,半月过去已然没有丝毫要归还的意思,反而还催问京城商铺都装潢好了没有。
御史大夫刘挺更是待在天牢吃香的喝辣的,等着宋图南救他出去官复原职。
丞相府中,孟扶桑眼泪花了妆容,泪珠流到嘴里是苦咸地味道。
娇兰拿过来一张湿帕子,一边帮孟扶桑擦着眼泪,一边安慰道:“小姐不要哭了,今晚的宴席小姐就闭着眼睛跳吧,就当是给老爷和夫人跳了。”
孟扶桑心头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,一把掀开娇兰,一胳膊将桌上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全甩到了地上,大吼道:“我为什么要给一帮老头子跳舞啊!凭什么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