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舒念坐在车厢内,双目一闭,幽幽地道:“此事目前就你我两人知道,暂且别往外传,苏暮的事我还要看大将军的态度来定。”
房中的灯火还亮着,孟遥临显然还在等乔舒念。看她进门了,扶着椅子站了起来,问道:“什么事儿忙到这么晚啊?再晚来一刻我都要睡着了。想吃点什么吗?”
喝了几个时辰的茶,乔舒念一肚子的水,此刻就想吃点儿能压胃的,但这么晚了,吃多了也不舒坦,扶着孟遥临重新做好,自己也坐到了他的身边,道:“让青燕给我弄碗小面吧。”
青燕转头就去了。乔舒念看了一下房中还有采莲在,便把她也差遣了下去,才压低了声音对孟遥临道:“夫君,我今天见到苏暮了。”
孟遥临神色一惊,“他在哪儿?”
看他的紧张的模样,乔舒念就知道孟遥临还想着抓他呢。瘪瘪嘴,道:“夫君先别想着抓他,他没犯什么事儿。我想让他今后跟着我,不知道夫君意下如何?”
孟遥临紧张的神色没有了,但将眼睛瞪圆了,立即驳斥道:“不行!苏暮怎么可能是愿意听你差遣的人?你当他是无涯和淮山呢?”
乔舒念没有立马反驳,静坐着等他把话说完。
“苏暮这个人虽然还没有抓到她什么把柄,但不能证明他手上干净。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要好,但我不同意他在你的手下做事,他和孟扶桑之间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,你要是觉得他没有去处,我可以给他安顿个落脚的地方。”孟遥临说了许多,就是不同意乔舒念和苏暮走得太近。
“嗯嗯。”乔舒念抿嘴一笑,表示赞同。“今天我说起我们商队被劫的事儿,他告诉我说是灰橡县狼帮干的,而狼帮背后的保护伞正是并州知府丁松吟。”
“丁松吟?你的意思是丁松吟唆使狼帮抢劫了瓷器行的货?”孟遥临显然有些震惊。
乔舒念点了点头,“苏暮建议直接把丁松吟……”乔舒念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,“狼帮那里他也说会照拂一下,还劝我们那批瓷器不要了,我猜的话苏暮可能想要这批瓷放黑市交易。”
孟遥临明白了乔舒念的意思,恍然大悟后眼睛虚眯了起来,“你豢养苏暮就是为了让他干一些登不上台面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