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舒念上回为了逼着丁松吟答应王蒙在并州城外驻军时得罪了他,回头还让孟遥临骂了她一通,她要是再次对丁松吟不宣而战,还不知道孟遥临会怎么骂她呢!
“怎么,不敢?”苏暮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,嘴角浅笑,“你是顶能干一个女子,现在怎么变得畏手畏脚的了?”
“对付一方官员,牵扯太广,我怎么敢啊!”乔舒念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。
“丁松吟不足挂齿,我替你解决,神不知鬼不觉,就当是我给乔小姐的回礼。那批瓷器最好是算了别要了,这样旁人就猜不到乔小姐的头上来。”苏暮道。
乔舒念呵呵一笑,当一个笑话听了。丁松吟死不死她无所谓,只是可惜了那批瓷器,可值一万两银子呢。
“乔小姐若是实在觉得心痛,不如暗中照拂一下狼帮,也是一样的,至于那批瓷嘛,就放到别的地方售卖,但价格就不能保障了,说不定会很低,也说不定会很高。”苏暮道。
乔舒念一笑,算是默认了,她明白她说的其他地方是哪里。
乔舒念将目前乔氏商行的情况都告诉了苏暮,两人在茶楼里一直聊到快亥时才分手。
回家的路上,乔舒念一直盘算着怎样更好的利用苏暮手里的这张消息网,若是被孟遥临发现,会不会误会她,她会不会也落个和孟扶桑一样的下场?
唉,管不了那么多了,只要把宋图南这个朝廷蛀虫挖出来,她不怕牺牲自己,只是可惜了她和孟遥临的感情,可能再一次会崩塌。
乔舒念想到此处,不免有些伤心难受,她实在使不得他,可她若不利用苏暮,实在没有余力来对抗宋图南。
快到孟府时,无涯故意将马车停了下来,道:“小姐,我们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,能不能别再管宋图南了,上回并州的事让大将军想办法给丁大人赔个不是,想必他们也不会再为难我们了。”
夜深人静的时候,乔舒念也想过偏安一隅,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,可她不甘心啊。若是不把宋图南这种一边拿着朝廷俸禄,一边又和敌寇勾结的人一网打尽,那岂不是和康宁军的对抗没有结束之日?
孟遥临竟然让康宁军蛰伏在并州边境好几年,难道不是畏惧宋图南吗?她实在看不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