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了东西后,应钟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来,药瓶的盖子一揭开,差点儿把乔舒念送走,那刺鼻的气味儿只冲脑顶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啊?”乔舒念捂住鼻子,斜着身子想要躲应钟远一点。
应钟却像个没事人一样,将药粉倒在手心里,又拍在衣服上,他道:“夫人别嫌弃,这是防野兽的,我们觉得难闻的东西,野兽也觉得难闻,便不会靠近我们,今晚就可以睡个好觉了。夫人也在身上撒点。”
应钟说着将药瓶递了过来,乔舒念连忙跳起来站到了草丛里,一脸嫌弃道:“今天这一身的雄黄味儿就让人够难受的了,我不要,你用吧。”
有应钟一个人身上的味儿就能将整个定都山的野兽熏跑,她还需要撒吗?
应钟却道:“夫人,这是保命的东西,请恕我不敬。”
应钟说着将药粉撒在了乔舒念睡觉的毯子上。
妈呀,这味儿实在是比让人上头,不是臭,是像芥末一般带着辣味儿又带点香味儿又带点苦腥味儿,总之是一言难尽。
要她闻着这味儿睡觉还不如让野兽把她吃了。
“夫人放心,等味儿散开了,就不觉这么难闻了。方圆三五里之内的野兽都不会靠近我们。”应钟道。
得了,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,出了门事事都要依靠应钟,她也只能听他的,不能用主子的身份压着他。
乔舒念抬头看看天色,应该是酉时末快戌时了吧,自顾躺到了毯子上,道:“那就早点睡,明天早些起来赶路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应钟没有毯子,只能往前再走两步,不敢离夫人太远,也不敢离她太近,自顾将地上的草踩平了,往草地上一躺,也算柔软。抬起半个身子就能看见夫人,一切收拾妥当,便躺下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