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月低头,不敢看孟遥临,她现在是真害怕孟遥临。
那天晚上,孟遥临将她从芰荷苑带出去,一路拉到了幽篁苑,那是孟遥临在孟府的另一处院子。孟遥临让蒲月穿上乔舒念的衣裳,跪在地上,一边磕头一边念着“夫君,我错了。”直到天亮。
他这是让蒲月代替乔舒念向他认错,蒲月为了大小姐的安危,也只能受着。一夜又一夜,都跪在孟遥临的房间里,说着那句认错的话到天亮,哪怕是孟遥临睡着了,她也不能停止“认错”。有时说的语气不对或者情绪不合孟遥临的心意,也要受到孟遥临的怒吼和责骂。
晚上的屈辱能换来白天给乔舒念送饭的“自由”,蒲月本想往乔府传消息告诉乔府,大小姐没有死。可却被孟遥临打发丫头跟着,她没有那样的机会。
孟遥临给了阿峰一个眼神,阿峰就上前将蒲月拖到了孟遥临的跟前,蒲月惊恐慌张的神色被乔舒念看得清清楚楚,在暮色里显得更加可怜。
孟遥临搂着蒲月的脖子,一脸痞笑,“早些年在战场上受了点伤,这到了夜里呀关节发酸睡不着,蒲月这丫头身体柔弱暖和,这几日伺候得很好。”
乔舒念不忍看到这样的场面,背过身躲在了窗户后面。
“阿峰,将门打开吧,让她们主仆叙叙旧情。”孟遥临道。
“是。”
阿峰扬手招呼来几个家丁,钉在门框上的木板被拆了下来,门被打开的一瞬间,月色从外面照了进来。
孟遥临一把将蒲月推了进来,房间里连一根蜡烛都没有,黑乎乎的,幸而阿峰从家丁的手里拿过一支火把,才让屋里有了一些光亮。
孟遥临进来的一瞬间,葭月上前将乔舒念挡在了身后,在她们看来,现在的孟遥临就是地狱里的判官、阎王爷。
孟遥临坐在了桌前,还让蒲月也坐在他的旁边,伸手揽过了蒲月的腰,蒲月低着头缩着身子,本能得往旁边躲了躲,可被孟遥临使劲揽了过来。
阿峰上前将挡在乔舒念身前的葭月拉到了一边,他不让葭月阻碍孟遥临和乔舒念说话,又或者说一定要让乔舒念看见孟遥临怎么折辱蒲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