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意蓦地一惊。
这话的意思可太多了。
是个了解现在的叶轻晚的人都知道,不让她说的人只有可能是叶轻晚,但白嫣然却偏偏说是“有人”。
这让听了的人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是也被谁收买了,所以才故意没把这些较为重要的事交代出来。
果然,祁秋看知意的眼神多了几分狐疑。
叶轻晨皱起眉,似是看出点什么,出口替知意解围:“应该是晚晚不让她说,毕竟事关性命,所幸后来又都化险为夷,不想我们知道是怕我们担心罢了。”
祁秋点头道,“想来也是,那傻孩子。”
知意顿时松了口气。
她悄悄瞟了眼白嫣然,白嫣然面无表情,杏眸盈着春水,容颜恬静柔美,与往常无异,只是没了温和的笑意,多了几丝淡淡的忧虑。
但她总觉得,今天的白嫣然有点不对劲儿过头了。
平日里白嫣然说话都是细声细气,温温柔柔,今个儿好像字字带刺,话里话外都在跟知意唱反调,不然就是针对她。
可瞧着白嫣然脸上的担忧却又不似作假。
难道真的是她想得太过复杂了吗?或许白嫣然只是单纯的看不下去叶轻晚一个人把苦水往肚子里咽。
如果叶轻晚没有吩咐过,她大概也会一字不差的把那些个事全都告诉祁秋她们吧,甚至还会比白嫣然说得更清楚。
如此,知意渐渐打消了对白嫣然的怀疑。
虽然叶轻晨的话让祁秋不再多疑知意,但白嫣然的那一席话,还是让她陷入了深思。
突然多了几个叫他们恨之入骨的仇人同时,也多了个叫他们......
不知如何补偿的恩人。
是个普通人还好,多花点银钱送几份礼的事,可偏偏是皇室中人。
是也就是了,偏偏那人还对她女儿有意思。
莫名有种“不把女儿嫁给我让她以身相许,这说得过去么”的意味。
空气一时间有些僵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