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素来聪明,应该知道,我叫你来是要说什么。”她转头斜斜睨了知意一眼,“将你所知,都说出来。”
知意点点头,将这些时日里,除去有关沈珩以外的事都向他们娓娓道来。
“大抵是怕你们回来之后姑娘会告状,就想着把姑娘先嫁出去,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你们也没辙,是宁愿换得个鱼死网破,也要毁了姑娘一生。”
“叶凝......二公子他还放话--”
叶轻晨冷冷启唇,蓦地打断她说:“无需改口。”
知意讷讷应声,继续道:“叶凝风还说,先是姑娘,再是大公子你,都会栽在他手上。”
“这厮口气倒是不小。”叶轻晨简直气笑了。
知意越说越激动,越说越愤恨,“最可恨的是这门亲事,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把姑娘嫁给李公子,而是嫁给一个恨她的人。”
“如果姑娘真的嫁给那个人,后果不堪设想!”
叶轻晨咬牙道:“谁?”
“舒王,沈逸。”
祁秋蹙着眉,不解道:“晚晚好端端怎会同天家人结下梁子?”
知意道,“好像是因为皇家狩猎,那次姑娘没有让奴婢和知乐跟去,回来也没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,具体是什么原因奴婢也不知道。”
“姑娘还说过,舒王一定是跟二房一家人联手,至于是谁......”
知意话还没说完,便听到“咔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荒唐!”
木簪被祁秋折断在指尖。
叶轻晨倒吸一口凉气,道:“母亲消气,账我们可以同他们慢慢算,但这件事还是先别让父亲知道,否则以他的脾性,定是要提枪去南苑宰人。”
他其实也是气得不行,恨不能现在就亲自动手将他们杀了泄愤,但终究理智更胜一......
筹,当下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们的恶行,贸然动手只会对自家不利。
祁秋扔掉了簪子,合起眸子,试图静下心来。
但一闭上眼睛,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叶轻晚苍白的小脸,想到她曾独自承受的苦难。
愈想愈气。
待到调查清楚,掌握铁证,她非要把那一家子人碎尸万段,方解心头之恨。
“对了,还有个问题,”叶轻晨又道,“晚晚是如何又跟翊王扯上关系,难不成也是狩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