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锄头的,拿铲子的,大家都在卖力。
大家如此卖力,她看了看自己的手,包着纱布,拿锄头把子时滑溜溜的,很不好弄。
算了,回家给阿时熬药吧。
回到家,看到阿时今天穿的衣服在院子里晒着,楚蘅一阵心烦意乱。
到了屋里,儿子正在睡觉,脸上有着诡异的红晕。她伸手过去,突然被啪的啪开。
“不要打我。”阿时睁开眼睛,惊恐喊道。
“打?”楚蘅心一惊,“谁打?”
“……”
阿时这才发现自己在房间,连忙道,“没人打,做,做噩梦了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楚蘅不相信。阿时已经学会隐瞒她,报喜不报忧。
她连忙抓住他手腕,阿时急的连忙缩回手。
“阿时,告诉阿娘,谁打你?”她心慌不已,从脉象上就知道,又受伤了。
“没有人打。”
阿时还是这句话。
“阿时,不怕,阿娘不生气的。”她打算哄骗儿子说出来,谁知道小家伙还是死死抿紧嘴。
拿出的药丸子也不吃,母子俩正在僵持不下,就在这时,卢荟儿来了。
“婶婶。”卢荟儿喊道,“对不起,是,是我打的。”
“荟儿,你说什么?”楚蘅有些不敢相信,走过来,就看到卢母从不远处走来。
“婶婶,我……我打的阿时。”一开口,卢荟儿眼泪掉下来,“我生气,生气他害的阿爹,生气他,我家房子没了,呜呜呜,大夫家的妮妮说,我们家是懒虫,一直住她家,我,我就气阿时,就,就打了阿时吐血了,对不起,对不起,呜呜呜……”
“你哭什么哭?”卢母一把扯女儿耳朵,“把人打吐血,卢荟儿,你好样的很。”
“卢嫂……”楚蘅刚才摸了脉搏,伤的多重她知道。
因而假惺惺说了一句,“都是孩子,你说说就好,别动手。”
这话,简直就是变相的叫动手。
卢嫂一听,当即明白伤的不轻,越发恼怒女儿。
她道:“蘅娘,你不用说,快去看看阿时有没有打出什么毛病,呸呸呸,我这乌鸦嘴,可千万别有事。卢荟儿这死丫头,我教训她去,回头跟蘅娘你再道歉。”
把女儿拉到一旁,拿了木棍就在院子里揍,楚蘅看得眼皮子直抽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