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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棠顿了顿。
心中警惕,面上却已装作崩溃之极,将身体往被子里藏了藏,颤声地道:“你、你不要过来!青天白日的,你还想对我做什么?!”
真挺能演的。
而且听他声音,显然与昨晚在睡梦中叫他时的不同,刻意多了几分女子的清丽。
这倒不稀奇,江湖中有奇人异士能同时做到发出十几种不同的声音。稀奇的是……
原随云忽然出手,捉住虞棠手腕,随后更是往上捏了捏、又摸了摸。
脉象虽乱,却已隐隐有了回春之兆。
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?
有趣、果然有趣。
虞棠被他摸得一阵毛骨悚然,此刻竟还很清楚地听到他轻声笑了一下。
这时原随云的手竟又抚上了他的后颈。
就听他以这样一种似笑非笑般的口吻在他耳边柔声地道:“姑娘怎么不继续哭了?”
我哭,你笑?
虞棠心道,这天底下哪儿有这么便宜你的事?
他幽幽地道:“当哭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,我自然就不会哭了。”
“哦?”原随云仍笑,“那你会如何呢?”
虞棠几乎是一字一句地答:“我、会、杀、人!”
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刀,但当原随云出手拿住这把刀的时候,他知道它是真的用来杀人的。
杀的还是虞棠自己!
原随云一时竟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惊还是怒。
相反地,虞棠却是真正地舒了一口气。
之前有小圆救他,刚刚又有原随云亲自阻拦他自杀。既然如此,对方至少一时不会再像昨晚那样,想要他死了。
不过他面上却满是坚忍不屈地道:“公子一再地欺我、辱我,在下一介弱质女流,打也不打不过,而求……”
他忽然冷冷一笑:“也绝无可能!那么最后能做的就只有以死明志了!”
光凭他这一番决绝的姿态,若不是早知他是个男子,而自己也的确清清白白没对他做过什么,否则原随云自己都要怀疑起自己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