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晨喝了一口咖啡，看上去平静极了：“最终的结果，谁又说得准呢。”

苏糯糯有点好奇的打量着苏晨谨，似乎不懂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
她补充道：“哥哥，那些粥够你喝很多天了，你要记得自己吃饭啊。”

苏晨谨点了点头，脸色不太好看。

从家里出来以后，顾景白一人在前面走着。

苏糯糯跟在后边左顾右盼，觉得这个世界的环境也变得不太安全。

顾景白带她来的地方是宁江边，就在h大的旁边。江的对岸是灯火辉煌的幢幢高楼，一点一点的碎光映射下来，点缀着涛涛而过的江水。

江边有一家餐厅。顾景白点了几瓶果啤，端过来，放在江边的沙滩上。

他递给小姑娘一瓶。

苏糯糯看着他，迟疑的伸出手：“谢谢你今晚又救了我，以后你也要注意安全。”

顾景白低着眼笑了一声，抿了抿唇，随意半倚在沙滩上。

脸色苍白，镀着月华，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感。

“苏糯糯，你该不会讨厌我吧？”他忽然反问道。

苏糯糯低垂着眼睫，手中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。她将果啤全都打开，喝了一口，才认真的答道：“你救过我一次，所以虽然你表那时这么讨厌我，我也从来没有讨厌过你。”

这些都是真心话。

顾景白声音放缓，喉结微微一动，望着天空，忽然笑了一下：“既然我救了你，那现在可以亲你一下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这两件事完全没有关联啊。而且对人类来说，现在还不可能和妖怪一样的开放。

苏糯糯觉得，虽然顾景白是妖怪，他的那些告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，但也不能给他希望。否则对他太不公平了。

苏糯糯抓起沙滩上的石子，向江水里面扔去：“不可以。”

“我还没有男朋友，是不能给你亲的。”

夜风缓缓拂过他们的面庞，顾忽然白双手撑地，直起身子，抵在了苏糯糯的耳边。热气拂过耳廓，像是猫的爪子在挠。

唇角弯起一道弧度，他轻声说：“你可别忘了，我才把你从妖怪那儿就出来的时候，你当时怕成那个样子，抓着我的衣服不准我走。现在，你再抓一次，怎么样？”

低沉的声音如同山泉凛冽，叫人遐想无限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不喝酒，苏糯糯脑子里昏沉沉的，不禁有一点怀疑，他就真的这么看重她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