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抬起头,伸手覆上了双眼,深呼了一口气道:“你身为相府金娇玉贵的小姐,如何知我亡国之痛,本以为这一生就蹉跎在这庄子里了,呵呵呵......”
他坐在那,笑得有些痴狂了,抹了一把脸看向宋笎道:“老天都知我们于襄垣不公,我们王没死,你们就等着被王踩在脚下吧。”
才说完,唇角便溢出了一道暗黑色的血迹,笑着咳了一声,流的更多了。
宋笎还有许多话要问,见此情形闭了闭眼,刚刚他覆眼那会已服了毒,亦或是更早些,早已没了救。
洛桑扯了扯宋笎的衣袖,蹙眉指了指门外,当即便迈步出了屋子。
宋笎跟在洛桑身后走着,后头传来的笑声有些魔怔了,还未踏出房门,老夫子大声唤道:“天佑我襄垣,必成诸国之首。”
宋笎脚步未停,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,沉闷,再无声响。
马婶已经到了,候在院里,院子里的孩童见着她情绪稍缓。
荣轩走在末尾,出来便将房门带上了,杵在墙边看着面前的景象。
“小姐。”马婶福礼。
“夫子寻常可会去醉花楼?”宋笎看了眼凑作一团的小孩,继而道:“都回去吧。”
稚童有些认得她,眨巴着眼睛觑了眼,低头快步与同伴出了院子。
马婶等院门再度合上,这才开口道:“夫子寻常都在院子里,便是外出也是在庄子上转转,极少去京中。”
荣轩走到厢房那边,将里头穿戴不合时宜的花魁带了过来。
“她,她不是醉花楼的招牌吗?”马婶些微厌弃,实在是对不正经人家的姑娘亲和不起来。
丹砂点点头,出声道:“她刚刚在夫子床榻上。”
说得过于直白了,马婶一想便知是来做什么的,烟花之地的女子,在他们庄子上夫子的床榻上,如何也是说不清的。
“除了夫子外,庄子上可有醉花楼出来的,亦或是与夫子走得近的人?”宋笎看向马婶,等着她给个答复。
马婶闻言并未立即给出答复,垂眸沉思着。
洛桑想到刚刚从隔壁绣房出来的襄垣王,出声提醒:“隔壁院子里可有举止怪异的娘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