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
“龙景天,你丫诚心耍我!”
谨欢暴怒,水汪汪的眸子瞪得铜铃一样圆,却炽烈满眸,活脱脱一只暴躁的小兽。
她压根没感觉受邀去参加宴会的诚意,而是有种备受摆布的操控感。
“混蛋,老子头一次领媳妇儿进家门,你他妈的说我耍你?”太子爷比她还狂躁,嗤的一声刹住车,大手凌厉的罩过来,霸道的钳制住她的小肩膀。
那双眸子,猩红,凛冽,阴寒,带着一股吃人的劲儿。
气头上,谨欢毫不示弱,忍着疼怒目以对。
一想到又要回到豪门世家里去,她就烦得慌,燥得慌,郁闷的想打人想骂人,想使劲儿摔东西发泄……于是,她开始吼了。
“我就没感觉到你把我当媳妇儿,丫的连填房丫头都不如!”
她这样子,有点泼妇。
但是,她忍不住。
心里有一丛乱麻乱哄哄的缠绕着,让她烦躁不安。
“你他妈的胡扯!”
手下的力度更大,龙景天冷冷挑眉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,冷冽的黑眸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,缓缓的拂过她怒气冲冲的小脸。
精致绝伦的小脸儿,肤若凝脂,吹弹可破,却偏偏长了双惹人恼怒的眸子,勾魂儿的时候贼勾魂儿,气人的时候真气人!
“你才胡扯!凭什么你说带我回家就回家,你丫征求过我的意见麽?我不是你丫的童养媳,你字典里有没有尊重这个字眼!”
气急了,脸颊绯红,艳若桃花。
龙景天盯得紧了,冷眸了竟然有几分融化,俯下头狠狠的亲吻她粉嫩的双唇。
喉结滑动着,滑出的声音低沉黯哑:“你丫就是老子的童养媳!”
这吻够霸道,够凛冽,如同宣誓主权一般,吻得谨欢上气不接下气,唇齿交缠,炽烈火辣,挑逗又蛮横,把他的那点小心思全都宣泄了出来。
慢慢的,把持不住了,谨欢红着脸往后躲,一时间竟然没了主张。
不记得为什么跟这男人吼了,脑袋里乱哄哄的,耳朵里,眼睛里,脑海里,只萦绕着这男人日益高超的吻活儿。
吻得那么沉,那么深,让她神魂颠倒,心智迷离……
丫的,这混蛋!不讲理,却色诱!
龙景天把脑袋窝在小女人的颈窝里,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……一双眸子又冷又硬,猩红炽烈,再不刹车,恐怕要干柴烈火。
引以为傲的自控力,在这个小东西面前,总是会轻而易举的溃不成军。
“乖丫儿,你别怕,有老公在,没人敢欺负你!”
晦涩黯哑的声线,宛若一把古老的大提琴旷日年久后挥发出的声响,却让谨欢怦然心颤,狠狠的悸动……那是与男人心绪共颤共鸣的悸动。
这男人,瞅准了她的心事。
敛气儿,低眉,咬唇儿,心里泛起晦暗不明的波澜来。
男人灼然凛冽的凝视之下,谨欢沉思半晌点头:“嗯!”
声音很轻,很柔,说不清为什么轻了柔了……
男人把车子开得更猛,她水眸里淡然无澜,静静的呆在男人身边儿,望着车窗两旁飞然而逝的风景,心里很踏实。
…………
出人意料的是,龙家奶奶的八十大寿,竟然很低调。
没有谨欢所想象的宾朋满座,觥筹交错,香槟水塔,张灯结彩,炫目迷离。
除了正厅里摆着的那枚直径约半米晶莹剔透的大寿桃,嗅不到一点寿宴的气氛。
对高层宴会的厌倦恐惧的闷窒感,顿时一扫而空,谨欢心里坦然了不少。
上次被龙景天带去参加名流宴会,虽然她没吃什么亏,可是一想起和赵家赵晙熙,言家言滔海一干人等碰面,他们那等嚣张跋扈的样儿,心里就犯膈应。
她不憧憬,不奢望,甚至不羡慕豪门世家的生活。
被赵家言家不相容之后,她对那样的生活厌了倦了,死心了。
十四岁留下的伤疤,母亲逝去父亲下落不明的阴影,一直都在,一直都在。
时不时想起来,钻心的疼……这种疼痛,直接影响到她对所有豪门世家的看法,避而远之,不想触及。
像龙家这种顶级的高门大户,谨欢是打死都不愿再涉足的。
而当她莫名其妙的被军婚成了龙景天的老婆开始,就身不由己了。
寿宴没有正式开始之前,谨欢驻足观望之际,龙景天径直把她拽入很不显眼的一个房间。
砰地把门关上,这房间成了他们的二人世界。
谨欢水眸扫视,小眉毛却皱皱巴巴的拧成一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