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景天把脑袋窝在小女人的颈窝里,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……一双眸子又冷又硬,猩红炽烈,再不刹车,恐怕要干柴烈火。
引以为傲的自控力,在这个小东西面前,总是会轻而易举的溃不成军。
“乖丫儿,你别怕,有老公在,没人敢欺负你!”
晦涩黯哑的声线,宛若一把古老的大提琴旷日年久后挥发出的声响,却让谨欢怦然心颤,狠狠的悸动……那是与男人心绪共颤共鸣的悸动。
这男人,瞅准了她的心事。
敛气儿,低眉,咬唇儿,心里泛起晦暗不明的波澜来。
男人灼然凛冽的凝视之下,谨欢沉思半晌点头:“嗯!”
声音很轻,很柔,说不清为什么轻了柔了……
男人把车子开得更猛,她水眸里淡然无澜,静静的呆在男人身边儿,望着车窗两旁飞然而逝的风景,心里很踏实。
…………
出人意料的是,龙家奶奶的八十大寿,竟然很低调。
没有谨欢所想象的宾朋满座,觥筹交错,香槟水塔,张灯结彩,炫目迷离。
除了正厅里摆着的那枚直径约半米晶莹剔透的大寿桃,嗅不到一点寿宴的气氛。
对高层宴会的厌倦恐惧的闷窒感,顿时一扫而空,谨欢心里坦然了不少。
上次被龙景天带去参加名流宴会,虽然她没吃什么亏,可是一想起和赵家赵晙熙,言家言滔海一干人等碰面,他们那等嚣张跋扈的样儿,心里就犯膈应。
她不憧憬,不奢望,甚至不羡慕豪门世家的生活。
被赵家言家不相容之后,她对那样的生活厌了倦了,死心了。
十四岁留下的伤疤,母亲逝去父亲下落不明的阴影,一直都在,一直都在。
时不时想起来,钻心的疼……这种疼痛,直接影响到她对所有豪门世家的看法,避而远之,不想触及。
像龙家这种顶级的高门大户,谨欢是打死都不愿再涉足的。
而当她莫名其妙的被军婚成了龙景天的老婆开始,就身不由己了。
寿宴没有正式开始之前,谨欢驻足观望之际,龙景天径直把她拽入很不显眼的一个房间。
砰地把门关上,这房间成了他们的二人世界。
谨欢水眸扫视,小眉毛却皱皱巴巴的拧成一团……
丫的,明明知道她晕针,还拿这招治她,太子爷真不仗义!
可是,这就是她的软肋。
谨欢低声哼哼了几声后,小眉毛慢慢舒缓,小腰也慢慢直了。
“没事儿,没事儿,我不疼了……”
“不疼了就好,乖——”
太子爷很“疼爱”的攥了攥她的小手,力道很重,疼的她黑瞳紧缩。
生怕她再生出别的歪心似的,车子陡然加速。
车速快的谨欢看不清路边的景物,一闪即逝,耳朵里嗡嗡的响,乱了!
眼花缭乱,头晕目眩。
“内什么,你家有几口人?”故作云淡风轻的问。
谨欢佯装淡定,实则心里七上八下,五十只小耗子可劲儿抓挠着,百爪挠心。
“去了就知道!”
太子爷淡淡的一句话回了她,噎得她瞪眼。
好歹先透个口风什么的,什么情况都不了解,你让咱这做媳妇儿的情何以堪?
“为什么非得今天去,改天不成吗?”
“今儿我奶奶八十大寿。”
晕……狂晕!
这么大的事儿,这位爷竟然临时通知她!
瞧瞧她这身衣服,应了连心的要求专门穿的夏常正装出来,那是穿给她看的。
她这一身上下行头,全都部队发的,总价值成本不超过三百块。
“不行,停车,我得回去换身衣服!”
眼神在自己身上巡回一周后,谨欢坐不住了,粉拳紧握,秀眉紧拧。
这神情,就像是要去赴刑场般的决绝。
龙景天眸光淡然的在她身上随意扫视两眼:“我看挺好,不用换。”
“那我总得买点礼物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