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书看过去，便见到傅向宁一副认真的样子：

“我跟你们说了，你们出钱帮助老人，这样固然皆大欢喜，但是从其他方面讲，老人却是无缘无故的，只是因为他人的怜悯就受了这些东西——即使不想多，老人并不会觉得这就是些‘嗟来之食’，只谈我觉得，我觉得吧，这样没有付出的就得到东西，是不应该的。”

乐书听了之后看向街角的人问说：“比如他们？”手脚健全，却整日蜷缩在街头了等着别人施舍些银钱。

傅向宁瞧了一眼：“差不多。”之后又想到之前的话了，便又想到自己了说，“我之前当乞丐的时候，大概……是通过卖唱换钱？”

时间实在有点久，傅向宁想了一会之后，才把混在一起的记忆分开了确认，当乞丐的时候应该确实是卖唱。至于卖唱为什么要说是乞丐，那就是他整天带着人往乞丐窝跑，又除此之外与其他人并无不同吧。

回想完毕，傅向宁见旁边无人应答便瞧一眼，刚好看到乐书保持微笑的样子。

乐书遂问：“那傅兄你一定很擅长音律了？”

傅向宁闻言却是一脸往事不堪回首：“大约……是不擅长吧，不然也不会过得那样凄惨。”

于是乐书沉思起来。

到了之后，傅向宁敲了敲门，之后便是一阵缓慢的脚步声，中间还夹杂着“咚咚”的声音。

乐书刚想了一下那是什么声音，便听得“吱呀”一声：

门开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杵着拐杖出来，随后便是一愣。

傅向宁摘了斗笠将竹筐递过去，问好说：“傍晚好呀，我把那些小人卖出去了，现在回来将换的钱给您。”

不知是惊讶眼前人的衣着，还是年纪大了却是如此，老人稍后才讷讷道：“……哦……多谢……”然后接过了竹筐，又从那破布里取出了银锭和铜钱。

傅向宁说：“您的小人很受欢迎呢若不是有人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会，我们怕是卖完便早早回来了！”

老人听了缓缓笑开，然后把钱包好了放到竹筐里，才慢慢引了人进去。

屋内有些暗沉，于是傅向宁就在问了老人之后又将门窗全开，之后才问说：“现在可以修东西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