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念

最后,第二个小人是傅向宁上色,第三个却是乐书在旁看了也照搬的一个——

“只是上色而已,不算太难。”

傅向宁那小人是按照约定而制的一个齐刘海小姑娘,眉眼弯弯,红色袄裙的一角沾了两片花瓣的样子,而乐书则是根据描述仿了细节,画成了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书生,正笑眯眯地看着脚边的落花。

因为小人是早就捏好的,所以花瓣也好,落花也好,都是多添了两笔在角落,当成是其余的装饰的藏在一角。于是,两个小人晾好之后摆在一起,便成了有花自枝头吹落,两三片亲了裙角,几朵近了鞋边——看来就是应该站在一起的样子了。

“十分登对。”傅向宁下结论。

乐书也说:“也是。”

之后有人来,乐书便是偶尔十分积极地应答,偶尔又是当自己不存在一样,于是傅向宁便说:“你计算的真是清楚呀。”

乐书回笑:“你若不记,也不会知道我是一次次分的。”

两人正对看一眼,先前那少女却恰时回来了,对着他们就是一声:“呀!”之后又说,“挺好看的,难怪那些娃娃都没了。”

傅向宁应说着“是”了,便将那粉裙小人递给少女,问说:“小姐可还满意?”

少女心满意足:“这样好看,我自然满意了,明天我再带人过来照看你们生意”言罢转身,却听到身后人谢了便说只在此一次,遂惊疑:最近到底有多少人只差那最后一点路费?

而两次都是说了只差路费的傅向宁则是在那之后收了一下东西,只待妇人来拿了对那小人了便离开。

只是从日中到傍晚,那人却一直没来,于是乐书便说:“我们先离开吧,明日过来看看。”

“可是今日这钱是要给老人买些东西呀……”傅向宁说着就数了钱,之后才庆幸,“还好那姑娘出手大方,多给的这些加起来便是够了。”说完放松舒气。

乐书瞧了眼问说:“老人需要置办什么?”

“柜子有一面被虫蛀了,还有洞,需要换成新的;木床有三支板子断了,其中只有两支可以修补;一辆出摊的木车不小心缺了一个角,总是容易在路上颠簸,打碎东西了怪可惜的。”傅向宁数了一下就用先前那布把钱包好了放到竹筐里,然后一提起来了说,“现在有了这些钱,就可以去买些东西了补救一下,让老人别那么辛苦。”

乐书收拾一下了说:“一起去。”之后又问,“这些钱其实我和师弟都有,你说一声,我们未必不会帮忙。”

听了这话,傅向宁便尴尬笑了一下,说:“习惯了,疏忽了。以前每次进城时候都是历练,习惯了这样,倒是忘了现在不同。”又言,“不过,也是有点不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