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向宁看看乐书身上的东西,发现自己一点不知道这师兄弟怎么想的:这浑身东西说是要随意……但也太随意了吧,像是穷困潦倒得快饿死一样。
只是这话不太好直说。
于是傅向宁压压心里的诧异,把面上的表情收一收了才道:“想的……挺充分的。”
乐书听到这个就勉强笑了一下,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,说:“这是师弟挑的,应该不会小,傅兄你也……”
傅向宁闻言就立刻接过,然后在乐书似乎在发光的目光里迅速关了门。
——这怕不是走火入魔了吧?
伸手打开包裹,里面也是差不多的破烂衣物,还有一双被扯了几个缺口的草鞋,看来就是刻意毁坏的。
奇思妙想。
惊为天人。
望尘莫及。
傅向宁把那草鞋拎出来,对着缺口惊叹不已,只猜这是不是时山秋要顺势整人,又思及刚才乐书说了他也在准备,想必不会眼看着时山秋一起坑两人,遂又下结论:乐书有点不清醒。
先是昨夜那句“其实有些事还是自己做比较好”之后说是他没管教好师弟,他更该罚,又是今天拿着这些自己也会穿的东西来,像是要比惨了再卖东西一样。
心里颤了两颤,傅向宁摸摸袖口了暗道:敛尘啊,有句话叫死道友不死贫道,所以……
对着身上水蓝衣裳一拍,傅向宁转眼之间便将身上的衣物化作那粗布衣裳模样,之后才拿了斗笠,复又小心穿了草鞋,只觉得这真是许久没有的体验了。
一开门,乐书见到傅向宁换好的样子就问:“傅兄,我们现在就出发吗?”说着就提了不知什么时候拿来的竹筐到身前,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