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一块石头就丢过来,然后被一拂尘又送了回去。
小昱先一步说:“说到我被害了三次。”
于是时山秋拿着拂尘就虚晃一下,又把它斜斜搁在胳膊了作不屑模样:“呸!我是去拯救那些孤苦儿童了!你当我们跟你这种东西一样吗?只看到自己一点小事,不顾别人骨肉分离父母心碎,生生跑去为虎作伥!”
乐书看了眼傅向宁,抬手就把时山秋拉了回去:“一夜过去了,你们都消停一点吧。”
时山秋已经表达完情绪,遂“哼”一声了心满意足坐下。
而小昱却在这之后冷笑一声:“说的这么高尚,像是没说什么‘师兄净瞎管闲事’的话一般——你扪心自问,自己是否真那么坦荡?!”
时山秋辩驳:“我担心师兄关你屁事!”
傅向宁才听这么几句了也扶额,就拍了一下时山秋让他冷静,然后再转身却看到小昱浅浅一笑,虽然是挺淡的笑意,但是十分挑衅和不屑。小昱说:“都气到说脏话了呀,看来你们这些道士也不过如此。”之后又看着傅向宁说,“我很冷静,不用定住我。”
傅向宁点头,然后就见到时山秋一副要气死的模样。
小昱却恰在这时说话,让傅向宁又看过去了:
“我是当事……鬼,所有事我来说最恰当。”
傅向宁想了想先前蓝衣姑娘的话,十分简略,便点头了让他继续,然后自己走到时山秋旁边:“耐心听、耐心听,之后等他说完了你再反驳好不好?”
时山秋眼珠转两圈。
于是傅向宁问说:“答应了就眨两下眼睛。”
狠狠眨了两下眼睛,然后时山秋就在被放之后大叹一口气,之后一脸怀疑人生地问说:“道友,你到底哪边的啊?!回来做的第一件事怎么就是把我给定了……”
“我是公道那边的。”傅向宁听到这话犹豫一会,然后这么笑眯眯应了一句。
乐书在旁听了一笑,而时山秋则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——之后就被乐书扯了一些,遂又站好了一本正经。
小昱说:“姑姑是在三天前找到我的。那时候我被困在骨灰罐周围不能离开,平时最多看到的就是野外草木和远远的一些烟花样子,所以当我看到姑姑的时候,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置信,之后才狂喜过来可以想办法离开了。”
时山秋“切”一声,然后得到一个“哼”作回应。
小昱“哼”完接着说:“可惜,我当时不知道的东西太少,又对自己有点自信,所以有点自作聪明,装神弄鬼吓了很久——不但没有收获,反而还让自己被抽了两下。”
“我躲到骨灰里,之后听到外面有脚步声:有人开了盒子,瞧了我或者周围什么很久。我以为自己要怎样了,心里害怕,却在之后察觉有人把我周围的东西翻了一下。一阵琐碎声音过后,又有什么东西被拿出去了。然后有人高兴地说什么‘找到了’,我当时呆愣,之后反应过来了,就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出来了。”
“可惜,姑姑并不能算作活人——当然,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前辈。她只是体质比较特殊一点,所以在察觉到鬼气之后过来,又在发现我的小动作之后追查。”
“姑姑说我现在有点弱,大概有了法器也走不远,不能跟她回去,就帮我找到一些活人,然后给我戴了手环了,让我能现身混到他们里面。”
“之后……”小昱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时山秋,“之后我们悲天悯人、救苦救难的道长哥哥,就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把那些小孩们都放了,又把那些大人都带走了:我没法,自然在出去之后就走了,否则留下来怕不是想再死一次。”
时山秋回他白眼。
“姑姑一直陪着我,就又帮我一些了,让我去附近的城池里转悠两圈。果然,看我独自行走在各种偏僻小道,那些混吃等死的东西里,很快就有笑嘻嘻地假装关心我的过来。我按照说好的,说自己迷路了,说自家有东西散落在外,说自己找不到家中人了。那些心术不正的东西巴不得天降横财,脑子都没了一样,听了就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回去,谁知——走到一半的时候,这位锄强扶弱的道长就又出现了。”
小昱看了时山秋一眼,又说:“连续两次见到这位道长,我真的觉得这就是天赐的缘分,解不开。所以我决定,等我自由了一定要好好报答道长哥哥。”
“之后,却是鬼都不知道会有这么巧的事。”
“我见道长哥哥们如此心善,又听闻姑姑暂时不能光明正大地将我带走,便只能自己支开人了一起离开。只是我们才休息,姑姑的传送阵也才画了一半,姑姑便察觉到有人来了,遂慌乱地完成下半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