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。”
“其一,韩拯既非世伯所杀,则是凶手嫁祸无疑,敢问世伯,近来可曾与人结仇?旧日仇家里,可又有谁意难平的?”
长青开口便直击要害,沈璧听后,不禁于脑海中仔细思索一番。
当初祁山生变,自己临危受命,接下祁山掌门大位,后因素枝缘故,又卸去掌门之职传与他人,但“十七任掌门”的头衔尚在,自己一举一动仍旧关乎祁山上下声名,除去卫将军府,又谈何结仇之说。昔日与人纵有过节,但思来想去也并无什么深仇大恨,那些瞧他不顺眼的,也总不至于为了一点闷气来设局置他死地,何况还牵扯了一位朝廷命官进来。
于是沈璧左思右想,还是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既然没有,”长青点头道,“那这案子真实缘由,便与世伯无关,世伯不过误打误撞卷了进去,若想翻案,必得先行查明凶手是谁。世伯受偷袭时,见那两道人影,可还记得旁的特征?”
“当日我喝了个大醉,待我细想一想……”沈璧说着,皱着眉再又陷入沉思。
一旁连笙拿手撑着脑袋,聚精会神地候着,一不小心手肘一滑撞翻了案上的杯子,那杯中茶水“哗”地洒到她身上,她便慌忙站起身来掸水。袖口挨在案上湿了一片,她又将袖中藏的荷包绢帕悉数取出,察看沾湿了没有。
然而她正在仔细检查,却见沈璧竟就突然一怔,他目瞪口呆,怔怔地盯住她手中拿的荷包,问:“这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这只荷包,你哪来的?”
连笙抬头瞅了长恭一眼,却也还是照实说了:“我偷来的。”
“这只荷包,与那詹事韩拯用的,一模一样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连笙当即出声反驳,“这是兆惠将军府上二公子使的,他娘共就绣了两只,一只被我偷了,另一只……”
连笙话未说完,登时就打住了。
她瞠目结舌,跟着屋内众人,也是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