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“老头,”连笙壮了壮胆,“你要取他性命,可问过我了?”
“老头?”那人一愣,继而又笑了笑,“小姑娘,我无意为难你,你让开吧。”
“我若不让呢?”
“你若不让,我手里的长剑可就不长眼了。”
他说着又按了一只手在剑上,连笙的一颗心止不住地通通直跳,却也还是硬着头皮哼上一声:“老头,你的箭都快不过我,难道剑就行了吗?”
她心想着,仅有的这一点本事,唬一唬人总能吧,可谁知那人听后却极其不屑地冷笑了一笑,道:“小姑娘,我知道你脚力不凡,但我只看你一眼,便晓得你是副不曾习过武的身子骨,空有一身轻功罢了,你虽快得过弓箭,但终究这箭是死的,箭虽死,剑招却活,你还能快得过活的招法吗?”
连笙被他一语戳穿,不由地心下生怯,却仍还要犟嘴逞能道:“你怎知快不过……”
然而不等她话音落地,那人就突然一剑出鞘,向连笙心口刺去,连笙本能地侧身去躲,却听到身后长青急声喊她:“有诈!”
果然那长剑在她侧身的刹那,剑锋骤转,直直扫过她胸前的衣襟,向上劈去。青锋利刃,便如疾风呼啸,擦着连笙面颊而过,挽了个花,最后一点,停在她的喉间。锐器的冰冷刺骨贴着她颈上的皮肉,连笙顿住了。
周遭一时间安静下来。
那剑客轻轻一笑,将剑收回,连笙在他手下,根本走不过一招。
“你可以让开了吧。”
不屑的口吻在连笙听来便有天大的刺耳,她仍旧死咬着牙,道:“不让!”
“当真不让?”
“不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