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瞧见他这模样,有些无语,只有自己出头张罗,上前拍门。
我拍了半天门,院子里才有动静,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萝卜头儿来,打开铁门里的一条缝,瞧了我一眼,说你谁啊,干嘛的?
我瞧见是一小孩,有些意外,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道:“你好小朋友,请问刘喜梅在不在这里?”
小萝卜头一听这名字,顿时就没好气地将那挡板给关上,说道:“不在。”
我听他这是要走,赶忙拍门,砰砰砰,小孩儿不耐烦了,说敲什么敲,都跟你说了,那骚娘们不在,回娘家了。
嘿,这人小鬼大的劲儿。
我有些意外,看向了卢本才,他有些意外,说回娘家?什么时候的事情啊?
我说她娘家在哪儿?
卢本才说道:“庐山脚下的一村子,离我们那儿挺近的。”
我说那走吧。
卢本才愣了一下,说这就走了?
我瞧见小黄毛还挺可爱的,忍不住笑了,说不走,难道还准备留在这里吃晚饭?
卢本才赶忙带着我们赶往刘喜梅娘家,路上的时候,他问我,说他师父这事儿还有希望不?
我说没事,只要刘喜梅翻供的话,就没问题。
卢本才忧心忡忡,说那家伙要是肯翻供才怪呢,我之前找过她几回,都不得行。
我笑了,说没事,我们来跟她说,问题不大。
随后我跟朱雀聊起了关于文曲勾兑丹的话题来,那本从白七郎书房里抢救出来的残卷里面,关于这一篇是最完整的。
只不过它上面记录的,是关于如何凝练妖丹的事情,这事儿对于我一个都还没有完全觉醒的小妖而言,着实是有一些太远了,而我也并没有从这里面,看出什么关于“八九玄功”的线索来。
反倒是对于朱雀来说,有一些用处,因为她这些日子的修行,又有所感。
相信用不了多久,就能将秦梨落的修为,直接从平妖巅峰,提升至大妖境地去。
不过朱雀本身有着自己的内丹融练之法,对这个更多的,只不过是借鉴罢了。
如此聊着,地方就到了,此刻天色已晚,我们赶到了刘喜梅的娘家,卢本才来过多次,跟她母亲还挺熟,敲开了门之后,问起刘喜梅来。
她老娘告诉我们,刘喜梅中午的确是回来了一趟,不过天擦黑,晚饭都没吃就走了。
卢本才问去了哪儿,她老娘有些不太高兴,说我怎么知道?
有刘喜梅这样一个不省心的闺女,她老娘当真是操碎了心,而卢本才又是谭师傅的徒弟,老人家心中满是疙瘩,也不怎么肯讲,我们没办法,又调头离开。
车子开到村口的时候,有一个人瞧见这车,便喊了卢本才一声。
卢本才停了车,跟那人聊了两句。
原来这人是卢本才的一同学,两人见面,聊了几句,那人问卢本才过这儿来干嘛呢,卢本才如实告诉他,说是来找刘喜梅的。
那人笑了,说你又帮你师父忙活呢?那事儿不是快判了么,我听说你师父算是过失伤人,应该判不了几年的……
得,这事儿传到十里八乡都知道了。
卢本才不好跟他谈及我们,便敷衍两句,而当他说起找不到人时,那人笑了,说我刚才还在村东口的小饭庄见到她呢,她在跟咱村的王大顶在喝酒。
卢本才一听,赶忙问道:“她还在不?”
他同学摇头,说提前走了。
卢本才说她没有回娘家,你知道她会去哪儿不?
他同学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,说王大顶老婆不是去了纺织厂上班了么,这几个月都没有回来过几次,你说这孤男寡女的,大晚上在那里喝酒吃饭,完了能干嘛去?
卢本才这时反应过来,说你的意思,是她可能在王大顶家?
他同学笑了,鼓动道:“唉,咋样,你这是要去抓奸么?要是的话,我去多喊两个人来,帮忙堵后门……”
卢本才看向了我,我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,他这才说道:“算了,懒得管那闲事。”
他同学瞧见卢本才不愿出头,有些遗憾,说哦,那行吧,有空来家里坐啊。
卢本才本来要走,想了想,问道:“对了,王大顶家住哪儿呢?”
他同学指着村西头,说那边,大槐树旁边往里走,第三家就是了。
卢本才同学离开之后,他问我,说干嘛不去?如果真的抓到了,那女人的臭名传出去,她先前说的话,公安机关或许就会重新考虑呢?
我摇头,说用不着。
卢本才问我,说那怎么办?
我说你出村去,把车停好,我们去看看,到底怎么回事。
我们下了车,按着他同学说的地方找了过去,首先找到了那大槐树,随后往里走,找到了第三家,发现屋子里黑乎乎的,什么都没有。
我走到门口,耳朵挨着墙,听了一会儿,没有听到男女交欢的声音,想着难道两个人已经完事,现在已经躺下去了?
我继续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,突然间听到有痛苦的呻吟声。
我看向了旁边的朱雀,她朝着我点头,表示也听到了。
我脑子“咯噔”一下,顿时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。
杀人灭口。
糟了,我没有再多犹豫,直接一脚踹开了门,冲进了房子里面去,径直走向卧室,将灯一打开,瞧见床上躺着两个光溜溜的男女,而两人口中,则吐着白沫,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