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追迷踪杀人灭口

卢本才停了车,跟那人聊了两句。

原来这人是卢本才的一同学,两人见面,聊了几句,那人问卢本才过这儿来干嘛呢,卢本才如实告诉他,说是来找刘喜梅的。

那人笑了,说你又帮你师父忙活呢?那事儿不是快判了么,我听说你师父算是过失伤人,应该判不了几年的……

得,这事儿传到十里八乡都知道了。

卢本才不好跟他谈及我们,便敷衍两句,而当他说起找不到人时,那人笑了,说我刚才还在村东口的小饭庄见到她呢,她在跟咱村的王大顶在喝酒。

卢本才一听,赶忙问道:“她还在不?”

他同学摇头,说提前走了。

卢本才说她没有回娘家,你知道她会去哪儿不?

他同学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,说王大顶老婆不是去了纺织厂上班了么,这几个月都没有回来过几次,你说这孤男寡女的,大晚上在那里喝酒吃饭,完了能干嘛去?

卢本才这时反应过来,说你的意思,是她可能在王大顶家?

他同学笑了,鼓动道:“唉,咋样,你这是要去抓奸么?要是的话,我去多喊两个人来,帮忙堵后门……”

卢本才看向了我,我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,他这才说道:“算了,懒得管那闲事。”

他同学瞧见卢本才不愿出头,有些遗憾,说哦,那行吧,有空来家里坐啊。

卢本才本来要走,想了想,问道:“对了,王大顶家住哪儿呢?”

他同学指着村西头,说那边,大槐树旁边往里走,第三家就是了。

卢本才同学离开之后,他问我,说干嘛不去?如果真的抓到了,那女人的臭名传出去,她先前说的话,公安机关或许就会重新考虑呢?

我摇头,说用不着。

卢本才问我,说那怎么办?

我说你出村去,把车停好,我们去看看,到底怎么回事。

我们下了车,按着他同学说的地方找了过去,首先找到了那大槐树,随后往里走,找到了第三家,发现屋子里黑乎乎的,什么都没有。

我走到门口,耳朵挨着墙,听了一会儿,没有听到男女交欢的声音,想着难道两个人已经完事,现在已经躺下去了?

我继续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,突然间听到有痛苦的呻吟声。

我看向了旁边的朱雀,她朝着我点头,表示也听到了。

我脑子“咯噔”一下,顿时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。

杀人灭口。

糟了,我没有再多犹豫,直接一脚踹开了门,冲进了房子里面去,径直走向卧室,将灯一打开,瞧见床上躺着两个光溜溜的男女,而两人口中,则吐着白沫,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。

马一岙问卢本才,说这个猜测,你跟办案子的警察说过没有,他们是怎么说的?

卢本才说啷个没说呀,讲了的嘛,不过他们那帮人不但不信,还非骂我胡思乱想,在这儿乱造谣——我哪里造谣?刘喜梅那烂货肯定是见异思迁,想要跟烂鼻张那王八蛋在一起,所以才处心积虑弄出这么多事情,最主要的,是她居然还想到要栽赃到我师父头上来,简直就是“最毒妇人心”啊……

他有些激动,双目通红,显然是想起了自己师父这无妄之灾,心中难过。

其实卢本才讲的这个逻辑,也说得通,谭师傅是什么人,我们都晓得,这样的高手,下手怎么可能没轻没重?

人肯定不是他杀的,而刘喜梅这女人心怀鬼胎,满口谎言,很有可能就与谋杀案有关系。

不管那个凶手到底是烂鼻张,还是别的人,找到刘喜梅本人,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。

当然,如何让那恶妇开口,这事儿还是有些难度的。

马一岙与我对了一眼,然后与卢本才说道:“行吧,不管怎么回事,我们去见一下你师父,让他安心,这件事情,交由我们来处理。”

卢本才苦笑,说我师父现在的情况特殊,现在是禁止探视的……

我们看向了旁边的吴老鸠,他是这儿的地头蛇,不知道在局子里面有关系没有。

吴老鸠大概是得到了李安安的吩咐,所以对我们倒还算客气,说这个,我去试着安排一下吧。

他起身去打电话,而我问卢本才,说那个叫做啥,刘喜梅的女人,现在在哪儿呢?

卢本才说道:“给她男人办完丧事之后,消停没两天,就跟烂鼻张姘居在一起了,我上回还见过她,找她说起这事,给她骂得一脸口水……”

我说你就没有想办法,从她嘴里撬点儿什么东西出来?

卢本才一愣,说什么意思?

马一岙听不下去了,说道:“也就是说,把那女人给绑了,找个地方仔细盘问一下。”

卢本才摇头,说那,那可是犯法的,我师父跟我说过,这个不行……

得,这家伙给谭师傅给教傻了,白染了一头黄毛。

没多一会儿,吴老鸠打完了电话过来,跟我们说,可以安排,不过这件事情不宜张扬,所以只能有一个去见谭师傅,让我们商量一下。

我与马一岙简单聊了两句,由他跟着吴老鸠去见谭师傅,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,而另外一边,让我和朱雀跟着卢本才一起,去找那个刘喜梅。

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马一岙告诉我,在他回来之前,让我确定一下她在哪儿就行了,先别动刘喜梅,免得打草惊蛇。

那娘们既然有如此运筹帷幄的本事,心眼一定挺多,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。

他估计我未必能够应付得过来,反而惹了一身骚。

我知道马一岙想要干嘛,他先前展示出来的催眠术让我为之赞叹,想必也是准备用这一手,来让那娘们说实话。

我表示知道,于是大家兵分两路,各自行动。

我与朱雀,还有卢本才一起坐着他的小货车离开了市里,前往镇子上去,傍晚的时候,我们赶到了那镇子,随便找了家店子吃了点汤粉,然后卢本才带着我们赶往烂鼻张的住处。

烂鼻张住在镇子东头的一处院子里,我们赶到的时候,铁门紧闭,卢本才瞧了我一眼,张嘴欲语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