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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回间交往的拳脚,带着赫赫的劲风儿,吹得书上的花瓣飘扬,然而树下往来间的少年却仍未曾停手。
宋延顺势勾住傅斯年脚腕,右臂锁住傅斯年脖颈,两人彼此憋着劲儿均未曾留手,傅斯年左臂抬起的劲风,还未曾落到伸手宋延脖颈上时,便已被预见的少年打散开。
“杨副尉误我,这心都偏进沟里去了,尽给你开小灶——”
傅斯年佯装控诉,这话果然引起宋延轻哼,他瞅准机会,手腕探入袖口腕骨微翻,柄刚铁铸就的断刃便被傅斯年翻握,顺势朝着宋延退下的痛穴电去。
和傅斯年做了多少你那兄弟,这点子套路宋延已然预见,顺势收回双腿,却也因此右臂被逮着机会的傅斯年弹开,两人之间重新拉开段距离。
“过瘾!”
随着傅斯年这话落,手中的端匕撕破零碎的虚空,将飞舞的花瓣搅碎,最终院落的树冠上稳稳扎入短刀的匕首。
宋延瞧了眼扎在树身上,尾端仍旧震颤的短匕,眼底满是惊叹,右手揉捏放松着左手手腕,撩起眼皮难得收起眼底不耐色赞叹道。
“怪不得非要今日找我比试,身在锦衣卫,你倒也学了不少本事。
傅斯年闻言,随手揩掉头上豆大的汗,原本郁闷的心情在于宋延发泄比试后舒缓,微微喘着的气声中带出畅快。
“可不是吗——”
“若不说那些人,挤破头都要进锦衣卫呢,不说别的,陆毅是伸手和杨副尉完全两种路数,跟着久了倒也偷偷学了些。”
瞧见傅斯年眉眼中的得意劲儿,宋延笑着轻嗤了声。
“行了!将我抄好的《策论》和《兵法》拿去,然后赶紧滚,不给我教还敢在我跟前炫耀,我还忙着呢,没心情陪你玩。”
傅斯年刚搬来两坛子酒,抬眼便瞧见宋延换了件青色长袍,头上的发也收拾利索挽起,恢复之前俊秀精神的模样,然而这副比试完后,便要拍拍屁股走人的架势,傅斯年不干了。
“做什么?”
宋延撩起眼皮,瞧见堵在眼前,目光含着控诉的傅斯年,将他递来酒坛放在边上,有些没好气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