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国坟场呀!”
瞧着面前复杂的高原山地,山地之间却又夹着平坦的平原,邓承志心中不免有些凝重,他想起来开原兵学骑兵科,关于波斯北方高原的描述来了。
“高原骑兵.”
邓承志的腿伤又疼了起来,亲自领兵打到了这里,他才切实的体会到帝国坟场的真正涵义。
“张帅,此役”
话音方落,张水子边干笑道:“你且安心养伤,倘若伤口迸裂就有些难办了。”
邓承志只好将半截话咽了下去,瞧着这营地周围周周布置,心中对这位张帅是敬服的,姜还是老的辣呀。夜已深,明月又从云中走了出来。这波斯高原的夜里寒风四起,五月间仍刺骨的冰冷,不闻人声,只有山风凛冽的呼啸声,风声中却又隐隐传来了靡靡之音,让暗中警戒
的明军士卒都竖起了耳朵。
“呜呜呜。”
似有若无的一阵阵乐器声传来,张水子闭着眼睛却本能的竖起耳朵,细细品味这敌骑吹奏的曲调,陌生却又有些凄凉。
“胡笳?”
“不像,听着像是埙。”
“胡说,此地贼众怎会吹奏咱们中原的埙?”
小声闲聊中,张水子却一个激灵,一挥手,周围亲兵赶忙肃静了下来,细听寒风中隐约传来的乐声。
“是埙,还是古埙,这倒奇了.”张水子眼睛一转,心中便十分疑惑,古埙这东西便是在大明腹地,也并非常见,只有一些青楼雅阁的乐师,才精通这种雅致的乐器。张水子有幸听过几回,真真是绕梁三
日,余音不绝,其曲调颇有高雅、清丽、悲壮、深沉之意。
“嗯?”他心中便警觉了起来,连大明都少见的古埙,胡人军中怎会有人精通,细听又被他听出些差别。此物和古埙相比更加低沉,凄凉,似埙非埙,似笳非笳,竟是一种十分古
怪的吹奏乐器。
张水子一翻身坐了起来,一声低喝:“地图!”左右亲兵,参谋军官赶忙将随军携带的地图,从精心保管的铁匣子中取出,铺开,点燃了几支火把。山风凛冽,火把烈烈燃烧照亮了营地,张水子干瘦的手指在地图上寻
找,却难以舒缓心中的困惑。
“这吹奏古埙的敌骑,从何而来?”这问题自然没人能回答,然而从夜间传来的凄凉曲调,却可以敏锐的察觉一个事实,当面数万贼寇之中,混杂着一些来历不明,喜爱吹奏古埙的神秘骑兵。对于一个身经
百战的将领来说,这便足以让他警惕了。张水子的地理,历史知识,自然不会让他联想到古老的埃及,敌骑吹奏的也并非古埙,而是一种古老的埃及乐器,铃舌。此物与古埙十分相似,不同的是此物通常以象牙
制作,吹奏起来音色十分清丽,低沉。
翌日,清晨。经过一夜短暂休整的两军,都恢复了一些元气,两支精锐的骑兵都携带了大量马匹,换马不换人,都还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,激战爆发。奥斯曼人的大维齐尔切迪,在战
术,战法上是做了精心准备的。呼罗珊这个地方,便是波斯北部的高原地带,为何叫做帝国坟场,让古往今来多少强盛的帝国饮恨于此。因为这个地方的地形很奇特,从哈萨克草原往西南,便是呼罗珊,大军进至此地便会被重重山脉所阻拦,以至于寸步难行。等到步骑大军越过重山峻岭,爬上了海拔两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