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无人,切迪大口喘息了起来,想哭,他错过了帝国复兴的良机呀。
难受归难受,他逃命的时候可也不含糊,夜间筹备了大量肉食,粮草。天一亮便马蹄声轰鸣,领着麾下精锐的禁卫军,效忠帝国的仆从骑兵们,约三万精锐骑兵部队,扔下大批从中亚各地赶来助战的步兵,奴隶兵,头也不回的往西边逃了。
这一逃,便是兵败如山倒,浩浩荡荡数十里连营,雪崩式的瓦解了。切迪倒也并非愚钝之辈,急眼了,他自己领着精锐骑兵往西逃,沿途还一个劲的下命令,把那些奴隶兵,突厥兵,波斯兵往前线赶,意图阻止明骑的追击。
事已至此,这位奥斯曼人的大维齐尔丑态毕露,他是想着保全麾下精骑,他还要东山再起的。事实上,奥斯曼近卫骑兵败于大明铁骑,也并非其战斗力不如祖先,大明铁骑在殖民扩张过程中,几乎与所有赫赫有名的骑兵民族交手,奥斯曼骑兵的表现不算太差。
非西方民族中,奥斯曼骑兵装备尚且精良,且有长期作战经验。但长期的叛乱,平叛战争中,大明铁骑的优势极为明显,奥斯曼人无法抵挡大明铁骑的集团式密集冲锋,从来带来了一场军事变革。
奥斯曼人,叛乱骑兵为了抵挡大明铁骑装备的直刀刺击,不得不给精锐骑兵们装备了更多胸甲。胸甲,也确实是防备马上直刀刺击的利器,还可以防备火器,初期给大明骑兵的作战,带来了极大的障碍,这便是胸甲骑兵崛起的由来。
然而很快大明铁骑也做了战术上的革新,将棉甲造的越发精良厚实,用来防备游牧骑兵的弯刀劈砍,效果极佳。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大明骑兵,始终以棉甲为主要装备,可以保护到膝盖,脖子,肩膀,手臂的精良棉甲,亦是防弯刀劈砍的神器。
弯刀,直刀,胸甲,棉甲,这都是相生相克的,是在长期战争中应运而生的。奥斯曼人的胸甲骑兵数量不多,战斗力却极强,为了应对这些亡命徒,大明帝国便诞生了一些全新的兵种,如掷弹骑兵,猎骑兵,这些都是后话。
开城九年,五月。
叛乱的奥斯曼大维齐尔,领着大股精骑仓皇西逃,终于显露出了流寇本色,辽王马城将其形容为一种,返祖现象。打不过就跑,可不是游牧骑兵的本色么,半游牧的奥斯曼骑兵也差不多。
打急了,切迪祭出了老祖宗的看家法宝,保存实力,在败退中寻找战机。游牧民族的这一招看家本领,说起来还真是无往而不利的,就是靠着这一招,游牧骑兵将鼎盛时来自东方的骑兵,阻挡在中亚地区。
东方帝国鼎盛时如强汉,盛唐,都对这一招无可奈何。然而不幸的是,奥斯曼人遇到了中兴的大明帝国,遇到了比强汉,盛唐时组织更严密,作战意志更顽强,训练更加有素的常备骑兵军。
五月初,切迪弃步兵大队,奴隶军团不顾,亡命西逃。此时,领两万铁骑连战连捷的张水子,邓承志,也对坚城之下惊慌失措的大批贼众,视而不见,只成群结队的紧追不舍,一口便将奥斯曼人西逃的骑兵主力咬住了。
咬住了,不松口,一路追杀到天涯海角,世界的尽头,这也是开原铁骑的剽悍本色。此时的三万奥斯曼骑兵,大部建制完整,并未在惨烈的攻城战中有所消耗,反倒养精蓄锐多时。张,邓所部这一追,自然是凶险万分的。
然而开原铁骑杀红了眼,哪里还能拦的住,便紧追不舍咬了上去。只剩下城墙上,李承恩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批骑兵,成群结队往西边去了,将人数多达十几万的贼众步卒,就这样仍在他的面前。
十几万贼众,数十里连营,雪崩一样坍塌了。城墙上,李承恩和一干关宁军将领,瞧着漫山遍野奔逃的贼众,一时间将瞠目结舌,心中竟有些发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