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水子三角眼也眯了起来,嘿嘿的冷笑:“未战而先怯,兵家大忌。”两人相视一笑,竟颇有些知己相得的意味,哈哈大笑了起来,他两人领骑远征,这一亮相可是把骑兵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。便仿佛骑兵长途奔袭,救援便是应该如此战
法,所谓长途奔袭急行军,出其不意,声东击西。打了胜战,上上下下都欢天喜地的,暂时解决了突厥斯坦城的燃眉之急,两人的心情非常好。开原铁骑这只出笼的猛虎,一战过后,很快便找回了嗜血的本性,伤者得到
了救治,肃杀铁血的气氛在军中弥漫着。
邓承志再看一眼主帅,不禁问道:“张帅,可有本事留下切迪此獠?”
张水子眯着三角眼,低声道:“难呀。”
望着远处的战场,邓承志亦正色道:“咱们是一支孤军,既是孤军深入,小弟以为当以击溃为主。”
“击溃。”张水子闻言低头不语,他也是心知肚明的,击溃不难。眼前这支奥斯曼人的大军,人数虽多却不过是乌合之众,有点威胁的便是切迪的中军,还有那些在不远处戒备,监
视的骑兵,步骑大约万。除去这万步骑,剩下的不过是些拿着简陋武器的游牧民,奴隶兵,实不足为虑。击溃这样一支大军不难,难的是歼灭,两人有对看了一眼,打成歼灭战难度太大,打
成击溃战又心有不甘。一阵微风袭来,张水子眼皮跳了几下,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。
“起风了,老弟。”
“哦?”邓承志先是随意的应了一声,不久回过神来,英俊的脸上露出狂喜神情。可以说这位张帅早年在海上讨生活,茫茫大海上风云变幻莫测,他对气候的变化嗅觉十分敏锐,
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。
傍晚,起风阴天了,却未曾下雨,哈萨克草原本就十分干燥,降水稀少。
张水子看着天色,抓了抓头发,他引以为傲的敏锐嗅觉竟失灵了:“这鬼地方。”阴天起风了,却不下雨,反而大风席卷着黄沙铺天盖地的,让能见度变得极低,张水子抓着有些麻痒的头皮,心中十分疑惑。这里常年干旱,降雨极少,那么这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又是如何形成的呐。
“啊!”眼睁睁瞧着火炮阵地放了烟花,爆炸的火药桶引发了殉爆,一门门千辛万苦搜集而来的大炮,被炸的高高飞起,又轰然落下。切迪顿时五内俱焚,气的眼前发黑,险些当
场便失态了。此时他要调集兵力堵截明骑,却哪里还来得及,那股明骑早已扬长而去了。城下奥斯曼人的大营中一片死寂,城上明军却一片欢腾,突厥仆从军亦是人人振奋,跪下来朝
着东南方磕头的也有不少。
开原铁骑这样华丽的亮相,城内守军士气,军心得到了极大的提升。
“开原铁骑,是开原铁骑!”
“哈哈,有救了!”
城墙上,关宁军上下欢声雷动,本已疲惫不堪的士卒纷纷站了起来,朝着开原铁骑撤走东南方,顶礼膜拜。
李承恩此时神采飞扬,望了身边的副将一样,感慨道:“开原铁骑的威力,的确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。”
“这领兵之人用兵,可说是神鬼莫测,非常人所能及。”
“是呀,是呀!”
“但不知来的是大元帅麾下哪一位大将?”议论纷纷中,竟无一人担忧开原铁骑撤走了,传说中的镇国神器会畏敌怯战么,这怎可能。关于开原铁骑的传说,评书,演义早不知道有多少,传说演义中,开原铁骑作
战便是如此神出鬼没。
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,便是这支镇国骑兵大军的标签呀。李承恩身旁,众人皆是眉开眼笑:“人人都晓得,我皇明镇国铁骑擅长途奔袭,更擅夜袭,却怎么都防不住。贼众这下子遭到重创,一夜死伤了几万人,暂时无法攻城了。
”
李承恩则冷哼一声,扬眉吐气了:“现在贼众所虑,不是能不能攻城的问题,而是能不能逃走问题。”
“将军所言甚是,这股贼众覆灭之日不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