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俊朗的微微一笑,一尘不染的军靴,走到王后身旁,便让安娜王后有些呼吸急促,本能的脸红了。
白焕章又是微微一笑,温和说道:“王后远道而来,有何吩咐。”
安娜王后压抑住急促的呼吸,矜持的笑着,说道:“大明天兵威武,我是来请求帮助的,将军。”
她学习汉话的时间还短,说起来还不甚流利,然而别扭的声线,却让她更显得风韵迷人,充满了优雅的异国情调。
白焕章也不着急,只微笑道:“我皇明铁骑,随时都愿意为王后殿下效劳,这一路上旅途劳顿,必然身心疲惫了,早歇了吧。”
“来人!”一声低喝,外面走进来一群女仆,将浴桶,热水抬了进来,服侍王后殿下沐浴更衣。安娜不由得一怔,看着那个英挺俊朗的明国将军,走了出去,一颗芳心竟有些失落,大眼睛转了几圈,似乎是下定了什
么决心。
女为悦己容,在这位美貌王后的世界里,打扮自己,把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,从而问心无愧地,享受男人可以给她的荣华富贵,她向来以为,这才是女人该做的事儿。
两日后,嘈杂的马蹄声中,一队轻骑飞入军宪司治所。
进驻了鹰堡的夏国相,送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,染上了风寒的法国国王路易十三,不治身亡了。路易十三尸骨未寒,法国大主教黎塞留,就急匆匆扶植了一个傀儡法王,意图染指朝政大权。
当日,晚上,戒备森严的治所里。安娜王后哭的一塌糊涂,连眼睛都哭肿了,她哭的如此伤心,一半是真情一半是假意,一多半还是因为对未来命运的惶恐。王后哭哭啼啼的,哭了半晚,白焕章才磨磨蹭蹭的出现了,房门一关上,王后就
扑进了白大人怀里,伤心的啜泣了起来。干柴烈火,熊熊燃烧了起来,当晚白大人就再也没有从房间里出来。
又过了三天,基辅。驻基辅的明军也接到了夏国相,军宪司急报,说是法国有变,请求援兵。驻扎在基辅的何可纲,和白焕章死交甚好,一接到急忙便倾巢出动,轻骑驰援。很快,凑齐了六千人马的大明占领军,在法国东北部的鹰堡,大举集结了起来。
密集的铳声响起,不出一刻钟,两百名骑士便全军覆没了,集体战死在冲锋的路上,在明军密密麻麻的铳阵前,折戟沉沙。一阵寒风吹过,弥漫的硝烟散了,露出横七竖八的人马尸体,很快,一队队明军
走了上去,清扫战场。
“不自量力!”夏国相鄙夷的哼了一声,很快,十几个伤而未死的骑士,被绑到了他的面前。全身是血的罗根公爵,落马时还摔断了腿,一瘸一拐的被押了过来。他呆呆地看着这个明国将领,被这明将看得毛骨悚然,心
下恐惧感越来越强。
夏国相冷冷看着他,喝骂道:“是你干的?”
“说,伏击天兵,你受了谁的指使!”
罗根公爵强自镇定下来,竟咬紧了牙关,心中早萌生了死意,打算一言不发了。见眼前这个高瘦骑士不回自己的话,夏国相暴怒,冷哼一声,走上一步,抓住他的右手臂,反向一扭,卡卡的骨头声响,罗根公爵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,右手臂己被活活扭断。公爵凄厉地长嚎,右手臂断
折,扑通,跪倒在了占领军面前。
他疼的极恶劣,挣扎着高呼:“我是哈根斯堡家族的骑士,不会向你们这些野蛮人屈服的。”
夏国相严重闪烁着寒光,反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,一脚踹倒,命人按着他的腿将靴子脱下。
夏国相阴森森道:“够硬气,是条汉子。”
“我们大明官府,有一种酷刑,便是将竹签子钉于手指甲之内,十指连心,确是痛楚无比。却不想,脚指,比手指更痛。”
说话中轻轻一摆手,一旁的亲兵拔出马刀,将树枝削尖了,瞧着便有些渗人。
“你说,还是不说?”夏国相手下关宁精锐,不少是旧辽军夜不收出身,夜不收,常年在敌境里活动,侦察敌情,人人精通刑讯之道,就是铁人,也可以撬开他的嘴巴。罗根公爵倒也硬气,硬生生挨过了酷刑,整个右脚血肉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