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来吗,哈哈!”两个全身是血的明军,嘶吼中声,周围数百敌骑却沉默了,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首领,叽里咕噜的讨论了起来,竟然出现了分歧。显然,有人主张将这两个落单的明军,就地杀了,有人却心生畏惧,畏惧
大明铁骑疯狂的报复呀。几个敌骑首领越吵越厉害,竟然有一个首领模样的人,发起脾气,一拨马头领着一队骑兵,跑了。周围敌骑很快少了一半,剩下的也都保持着沉默,虽人多势众,装备也很精良,竟一时不敢动手杀人,场
面竟然就这么僵持住了。两个明军越发跋扈起来,傲然之意,洋溢于表。
良久,几名敌骑才簇拥着一个高瘦的骑士,打马过来。
高瘦骑士高高骑在马上,掀开蒙面的黑巾,便露出一张头发花白的脸上,此人身材很高很瘦,年纪已经不小了,颧骨高高隆起,长着一双三角眼,鹰钩鼻,眉毛吊起,双日如毒蛇般看着,阴沉寒冷。
两个满身血污的明军,则保持着背靠背的姿势,嘲讽的看着他。
高瘦骑士一挥手,嘀咕了一句,数十骑翻身下马,从马背上解下盾牌,组成了盾墙,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。两个明军立足之处,被越挤越小,奋力劈砍了几下,却仍是被盾阵挤压的动弹不得,被生俘了。
两个受伤落马的明军,被绑了起来,十字大剑架在了脖子上。此时,高高骑在马上的骑士首领,阴森的眼神却又闪烁了起来,杀还是留,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那高瘦的骑士首领,终究还是底气不足,闷闷的嘀咕了一句,两个被俘明
军被扶到马背上,带走了,没有反抗能力的两个俘虏,他终究还是没敢杀。
两日后,维也纳。马蹄声轰鸣,血战逃脱的明军骑队,簇拥着法国王后闯进了城内,沿着宽敞的街道,直奔军营。不久,驻维也纳明军大营里,喧嚣起来,炸了毛的明军开始大举集结,用不着一个时辰,杀气腾腾的大明骑,便从军营里倾巢而出,气势汹汹的出了城,直奔明军被伏击的法国北部。
前头铳声突然密集起来,很快,全身浴血的侦骑来报。
“哨总,前头有两三百骑兵,来历不明!”
张哨官从褡裢里,取出一长一短两杆火铳,低喝道:“冲过去!”
明军大队纷纷取出火铳,装填,不久七八十骑牢牢护卫着王后,空群而出,一时间人喊叫马嘶。前有围堵,后有追兵,明军只剩下华山一条路,冲破堵截,凭借战马的素质优势,逃之夭夭。砰砰砰,前头响起一阵密集铳声,沿道路两侧堵截的敌兵,纷纷落马,慌乱起来。明军轻骑装备精良,侦察骑兵更是武装到了牙齿,配备一长一短两支马战火铳,在遭遇战中威力极大,另装备百战马刀做
劈砍之用。能在关宁军中胜任斥候的,无一不是骁勇善战之辈,虽只有一哨兵百余轻骑,冲起来却无人能挡。一个个明军轻骑异常骁勇,有些臂力过人的,竟单手举着七八斤重的马战短铳,在颠簸的马背上瞄准,还
能坐到不减速,手不抖。砰,一声火铳清鸣,身穿黑色斗篷的敌骑,翻身落马。张哨官阵斩一名,胸中热血沸腾起来,将火铳往褡裢里一塞,锵,雪亮的马刀亮了出来。这一亮刀,疾驰中的轻骑,竟再次加速,也不恋战,只求能
冲破敌骑阻拦。乒乒乓乓,道路两侧不时响起铳声,箭矢横飞,排成纵队的明军骑兵,不时有人马失前蹄,付出伤亡。张哨官眼中冒火,死死盯着当面一骑,那敌骑穿着一件黑色斗篷,蒙着头脸,身材甚是高大威猛,手
中持一柄双手大剑,沿着道路,迎了上来。
双马交错而过,张哨官突然在马背上坐了起来,从战马右侧换到左侧。那高大敌骑突然失去了目标,略显慌乱,只在电光火石之间,张哨官手中马刀狠狠一扫,血雾漫天,一颗大好头颅高高飞了起来。
“冲!”
密集的马蹄声中,百余明骑只付出少量伤亡,竟以不可阻挡之势,突破堵截,往西北方扬长而去了。
天阴沉沉的,旷野中漆黑一片,寒风肆虐,打斗声逐渐平息下来。偏僻破败的道路上,仍有两名落马的明军,背靠背,手持雪亮的马刀,对着围拢过来的大批敌骑,丝毫不显得沮丧,仍战意昂然。一把双手大剑劈来,一个明军嘶吼一声,挥刀迎击,一声脆响,那明军虎口破裂,手中马刀落于地上。一个武技高超的斗篷骑士,双手握剑,又是一记横扫重重劈来,明军的胸甲被劈裂,一大蓬鲜血带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