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曦儿,你想的太天真了。得到天灾虫就意味着可以未来主宰这世界,现在它落在了天眼的手里,就算黑月抢回来,说难听一点也不过是离开狼群又入虎窝,我什么都决定不了。要是老树仙们要进行的仪式会化作天灾虫的创造生命体的能力,你觉得黑月的三位大家主呢,他们可以接受吗?”
南曦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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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你不但要走,还要带走我家祖地里的那些古老的树灵是不是?”南曦聪明绝顶,很快便想到了这一点。
“是!”
南曦伸手一抓放在桌上的剑,利剑出鞘顷刻间指向了秦冲的喉咙。
“你要杀我?也对,你为了保护家族是该杀我。”
“秦冲,那些祖魂树你不能动!我、我……为了你,可以放弃一切,跟你走,这还不够吗?”
“曦儿,没有我,它们留在南家祖地也是摆设,你知道的,我需要借助它们的力量。”
“那么你是铁定要毁掉我南家了?你就如此狠心无情吗?”
“我一直在想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,还有一个法子。”
“说!”
“南家离开月之岛,搬到幽泉国去,我可以保证整个沧溟界都会是南家的产业。”
“你知道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发生!”南曦依旧没有撤手。
“这就需要我们共同来努力了,我是天灾虫主人,也是伙伴,我不能看着它今后变成一个毁灭杀戮的机器。”秦冲忽然伸手一把攥住了剑刃,“曦儿,我的路不在黑月这里,你要是非要阻止我的话,那就去把这件事告诉你爷爷去吧,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做决定,明天我将会正式去拜访。”
“你这是在逼我。”
“没错,我是在逼你,我不会跟你在岛上结婚,因为这对你会是更大的伤害,南家有自己的利益为重,我也有我的目标方向,这两者若注定是会发生冲突的,那么我没法妥协。我要做的这件事,也不是为了我自己,希望你能体谅,我不奢求你能原谅,我对待感情从来不玩假的。”
刚才两人还一脸甜蜜,此刻却已经彻底闹翻,秦冲选择摊牌,如果他没有跟南曦发生关系的话,是不准备说的。
可是感情这种事,有时候是控制不了的,要发生的最终还是会发生。
南曦瞪视着她,良久放开了剑,一脸伤心地说道:“本来我还以为,这个死结已经解开了,快乐果然都是短暂的,没想到它变得越来越紧,你要让我怎么办?”
哗啦哗啦。
双手一抖铜盆里的水飞洒出来,溅了她一鞋。
南秦一时间的心情很难描述,震惊、喜悦、嫉妒、担忧、愤怒等等,很是复杂。
她对秦冲是很欣赏的,在暗部大概也是最欣赏的人。
这种欣赏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喜欢,今晚秦冲跟一群人出手要带她走的情景,深刻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。
秦冲击败了那么多人,不是为了表姐,而是为了她。
其实她也懂表姐和秦冲现在所处的困境,现在他们从假扮变成真的,其实也是一种解套,至少对秦冲是很有利的。
她甚至怀疑,也许表姐今晚是很清醒的,她只是假借醉意装作不清醒,不然的话,她不可能和秦冲促成这一步。
即便她愿意主动献身,在两人都很理智的情况下,秦冲八成是不会答应的。
不如干脆将计就计,表姐对秦冲肯定是喜欢的,想方设法想要把他安全地带离月之岛,这份心早就不是从属的关系了。
可能这是最好的结果吧。
她将铜盆放在了地上,坐在了门口,宛如新婚之夜的守门人,只是屋内的两尽情地正翻云覆雨,放纵快活。她想要逃离,可是又担心会有人过来,还是替他们两个把好门吧。
耳朵的靡靡之音终于消失了,南秦渐渐地有些累了,她抱着膝盖睡了过去。
晨光大亮。
秦冲醒来的时候,怀里是个温热的身体。
昨晚发生的事情,他当然清楚地都记得。
“曦儿,你醒了吗?”
“恩。”南曦朝着他的怀里缩了缩。
“还困啊?都快日上三竿了。”
“你昨晚把人家折腾的那么久,当然累了。”
“额……”秦冲听到这句话,支支吾吾道,“昨晚的事情……你都还记着呢?你不会喝醉了酒,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