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啦哗啦。
双手一抖铜盆里的水飞洒出来,溅了她一鞋。
南秦一时间的心情很难描述,震惊、喜悦、嫉妒、担忧、愤怒等等,很是复杂。
她对秦冲是很欣赏的,在暗部大概也是最欣赏的人。
这种欣赏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喜欢,今晚秦冲跟一群人出手要带她走的情景,深刻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。
秦冲击败了那么多人,不是为了表姐,而是为了她。
其实她也懂表姐和秦冲现在所处的困境,现在他们从假扮变成真的,其实也是一种解套,至少对秦冲是很有利的。
她甚至怀疑,也许表姐今晚是很清醒的,她只是假借醉意装作不清醒,不然的话,她不可能和秦冲促成这一步。
即便她愿意主动献身,在两人都很理智的情况下,秦冲八成是不会答应的。
不如干脆将计就计,表姐对秦冲肯定是喜欢的,想方设法想要把他安全地带离月之岛,这份心早就不是从属的关系了。
可能这是最好的结果吧。
她将铜盆放在了地上,坐在了门口,宛如新婚之夜的守门人,只是屋内的两尽情地正翻云覆雨,放纵快活。她想要逃离,可是又担心会有人过来,还是替他们两个把好门吧。
耳朵的靡靡之音终于消失了,南秦渐渐地有些累了,她抱着膝盖睡了过去。
晨光大亮。
秦冲醒来的时候,怀里是个温热的身体。
昨晚发生的事情,他当然清楚地都记得。
“曦儿,你醒了吗?”
“恩。”南曦朝着他的怀里缩了缩。
“还困啊?都快日上三竿了。”
“你昨晚把人家折腾的那么久,当然累了。”
“额……”秦冲听到这句话,支支吾吾道,“昨晚的事情……你都还记着呢?你不会喝醉了酒,所以……”
南曦转过头来,两人目光对视着,她的眼神里多了很多柔软的东西。
“呆头鹅,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?”
“当然是真话!”
“我很清醒,可不是酒后乱性,所以你要负责到底!”南曦咯咯一笑,“我知道你来找我,是想询问跟我爷爷怎么去谈后面的事情,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这样。”
“现在这样?”
“是啊,我们都睡在一起了,你心里的纠结也该有一个答案了,你要为了我,为了我们而踏出重要的一步,我不想你伤害我的家人,也不想南家伤害你,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平安无事。”
“那你昨天晚上迷乱的样子是……装出来的?”
“在你来之前也不全是,来,我给你看一样东西。”南曦下地,利索的穿好衣服,手上拿出了一个小瓶子,里面是一只蠕动的虫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极乐虫,我猜是东方慕在我的酒杯里下了药,用这种虫子来控制我的精神,很容易致幻。东方慕并不知道,其实我是早有防备的,这是藏部首领闻天藏特有的东西,我虽然是第一次,见但是早有耳闻。”
“东方慕竟然敢给你下药?!”秦冲也跟着下了地,一脸怒气,“早知道如此,昨晚我下手就应该重一点。”
“他可弄不到这玩意,是别人给他的。”
“别人?是谁?”
“我一直在猜是谁,后来你感觉到了暗处有人,给这种恶心东西的自然是恶心的人啦!”
“小恶魔西门烛吗?”秦冲目光一冷,“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。”
“无妨,他们设下这个局,其实反倒让我想通了一些事,有关于我们之间的事儿。”南曦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冲,“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,你要告诉我真话,你是不是早晚有一天要脱离黑月?”
“是。”秦冲没有犹豫。
“果然……你脱离黑月的理由?”
“现在跟过去的理由还不太一样,我先说说在林地里发生的事情吧,对你我不会隐瞒什么。”秦冲把从老树仙那里得知的事情通通都说了出来。
南曦越听越是震惊。
“其实这件事可以由我爷爷跟另外两位大家主来谈,动用整个黑月的力量来抢夺回天灾虫,你也没有必要非要离开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