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天席地这么无所谓的吗?
他一把搂住她抱坐在腿上,凑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我们现在怕是不太好回去,就一条路…”
舒映桐淡淡地看着他,以眼神询问,所以呢?
她为什么要照顾别人的心情…
忽然眯起眼睛认真审视他,无力地呼出一口气,用力捏捏眉心。
他这是什么恶趣味…
明明是想看戏,不,是想听戏!
两人耳力好,隔了一段距离依然能听清那边激烈的战况。
舒映桐头一次知道人类的语言居然如此丰富…
那边小娘子夸人本事一流…
她都听得脸热了…
“桐桐…”景韫言盯着她的嘴唇轻声叫她。
“不,你不想。”她想也不想地捂住他的嘴。
这事是能随便效仿的吗!
又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,不需要凑这种热闹!
他拉下她的手,促狭地看了她一会,贴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原来你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白花花的事吗?我只是想听你叫一声言哥哥而已呀…”
舒映桐冷哼一声,“你把手拿开或许更有说服力。”
“我控制不住我的手,它浑身是胆。”他笑得人畜无害,浑身是胆的手还捏了捏。
“我要回去了,你一个人在这慢慢听。”她站起身随意扫了一眼前方河滩,眼睛一眯,“啧,今天这条河还挺热闹。”
有忙着生娃的,还有忙着求死的。
河对面有个娇小的人影踉踉跄跄往河里冲,不远处有个高瘦的人影在后面边追边叫,似乎被什么绊了一跤,站起来趔趔趄趄继续追。
“兰儿,回来!别做傻事!”
娇小的那个回头看了一眼,弯腰捂了一下肚子,佝偻着背毅然往河中间走。
高的那个在河边急得跳脚,嘴里的叫喊带着哭腔,见她水淹到脖子了,怒吼一声跳进河里。
“不自量力。”舒映桐冷冷骂了一句。
“唉....救吧,那男子不会凫水,原本是来救人的,现在要变成殉情了。”景韫言拉着她的手快速往河滩跑,“桐桐,你救那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