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令!”他捡起托盘飞快地收拾碗筷送到外面洗碗盆。
刚洗完手一回头看见舒映桐出了房门目不斜视地往院门方向走,忙不迭地追上去拉她的手,“你去哪,我陪你呀~”
“散步消食。”她甩了两下没甩开,反而被他十指紧扣。
“别甩开我嘛,外面天黑,我得牵着你。”
“我又不瞎。”
“我瞎。”
舒映桐呵呵他一脸,不要脸的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炉火纯青。
他以前在夜间视物的能力就很强,更别说身上还有莎莎那颗琼华秋实,夜视仪都没他好使。
腰腿酸软本该待在房里休息,吃饭的时候被他养猪一样不停地夹菜,又赌气喝了半盆汤,撑得慌,只能出来消消食。
晚风吹散了白日里的喧嚣燥热,巷子里各家传出灯火亮光,间或有几声狗吠,居民在院子里纳凉谈天说笑。
手指被他牢牢扣着,掌心相合,小巷花香清幽。
难得的悠闲时光,和喜欢的人一起,不用担心他在外是死是活,心中一片温软的安宁。
小河边清凉的风吹得裙裾飞扬,时不时和袍角纠缠,月光下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
景韫言伸手把她被风吹落在腮边的碎发拢到耳后,找了个大石块拿布帕垫在上面,“坐下,我帮你揉揉腿。”
舒映桐乖乖地坐下来观察了一圈周围环境,高大的树木不多,灌木杂草里藏着不知名小虫唧唧叫着,这处地势高一些,前面是小河滩,水流声汩汩。
他随意坐下来伸手不轻不重地捏着,“桐桐,你说,是你原来生长的地方好还是我们这里好呀?”
“你想听什么答案?”舒映桐挑眉,“比如,有你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?”
这是什么笼统问题,落后古代和趟过历史长河的现代有什么可比性么?
他叹了一口气,“我觉得,你说情话的口吻可以带点爱意…我的内心毫无波动…”
“我也没打算撩你。”
他勾唇一笑,使坏地加重力道捏了几下,“是吗,这样呢?”
“啊…”
娇媚的声音让两个人愣了一下,继而表情很复杂。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她蹙眉轻声说,收拾好裙摆起身要走。
什么鬼,古代人说好的注重礼义廉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