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晁哼了一声,掰着手指头,“我家老二这几天有没有教你认字?有没有陪你看书解说?有没有教你草药药性?”
雪梅点点头,“可是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。”景晁大手一挥,掷地有声。
“你知道请个教习先生得花多少银两么?再说了,我家老二的医术在外头还是有一些虚名的。能得他指点教导,给他做两身棉衣裤难道不应该吗!”
偷偷瞅了一眼她低下头咬着下嘴唇万般纠结的神色,立刻加重了语气,“不应该吗!”
雪梅头垂得更低了,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哎,这就对了嘛~”景晁贼兮兮一笑,起身背着手心满意足加快脚步走了。
雪梅垂着脑袋盯着手里的碗,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,慢慢站起身。
突然理清了思绪,猛地回头却发现景晁已经没影了。
她哪里请司曜做什么教习先生了啊!他有没有名很重要吗!
懊恼地跺跺脚,怎么就被他绕进去了呀!
吃完晚饭,雪梅梳洗打理干净自己,认命的去了库房取出一大卷靛蓝布匹抱着回房。
不情不愿轻轻推开门,只见里头的人红袖生风,一柄折扇在空中旋了几圈稳稳落在手中。
他潇洒转过身来啪的一声合扇,眉梢一扬,“你怎么来了?”司曜有些惊讶地看着门口的人。
时辰尚早,闲来无事耍练耍练,没想到她会来。
一般到了晚上,她都是吃过晚饭直接去慧茹房间的,第二天早上才会过来找他。
雪梅微微嘟起嘴,踏进房间小声抱怨,“还不是因为你师父。”把布匹放好之后走到杂物架前踮起脚尖勾上面的小笸箩。
“嗯?我师父怎么了?”司曜上前想帮忙,不过看她摸到了就没多管闲事。
雪梅把最上面的小笸箩拿下来,一转身便撞上他的胸膛,“哎呀。”没端稳,小笸箩被撞到之后自然脱手。
司曜伸手一捞,稳稳接住递给她,“怎么这么笨的?”
雪梅气恼不已,接过来瞪了他一眼,“你好不讲理,你要是不站在我身后怎么会撞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