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直接取了药渣,更证明她需要,虽然她当时借锦绣掩盖了一下,但是并没有卵用,他只要再查一下,药到了谁手里,自然而然就晓得了。
方姝好挫败啊。
“你为什么不怪我?”
她说出来就是做好了他会嫌弃她,讨厌她,责怪她,顺便把她关进大牢的准备。
殷绯睨了她一眼,“你自己都说了,你就是个混吃混喝的小骗子。”
而他最不缺的就是山珍海味。
方姝明白了,“是因为觉得我没有威胁力,伤害不到你所以就放任我了。”
“嗯。”
殷绯没有否认,“还有一个原因。”
“什么?”
方姝期待的问。
“太无聊了。”
生活一成不变,起早贪黑,没有半点激情和意外。
“你就像一个未知的东西,对我来说是新鲜的。”
方姝突然想到在地球上时,也有很多疯狂的人,明知道火星危险,月球危险,还是要上去,为了探索新鲜的东西。
和现在的皇上有些像,他都不知道她是好的还是坏的,就敢这么冒险。
“还有一个原因吧。”
方姝看透他了,“因为孤单。”
他站在高高在上的阶梯上,坐着象征着荣耀和权利的龙椅,所有人都矮他一头,没有一个人能与他并肩,金字塔顶端确实享受,但需要一个人经历风雨,孤单,寂寞,不可避免,宛如跗骨之蛆一般,驱之不去。
殷绯没说话,等同于默认了。
方姝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,尤其是在知道原主没有怪她的情况下,心里一片宁静。
“一起找怎么不用每天晚上穿成你的方法吧。”
她提醒了他,殷绯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,“前几天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方姝疑惑不解。
“我还没睡,你就穿成了我?”
‘穿’这个字对他来说有些陌生,不过她一直在用,所以他也这么用了。
方姝想起来了,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快死了嘛,我就特别想穿到你身上,找你救我,然后就穿了。”
她自己也是云里雾里,只能猜是意念的力量。
“嗯。”
殷绯衣裳被她拉的半敞开,还要回头顾着她,感觉她越站越不稳,似乎很难受一样。
“如果累了就去歇息吧。”
方姝是真的累了,点头道,“好。”
她松开了皇上的衣裳,站直了身子,正打算出去,殷绯又叫住她,“就在这里睡吧。”
方姝看了看他的床铺,连忙摇头,“我回去睡,你还要处理奏折呢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边挥手边朝外走,殷绯没有阻拦,目送她离开。
军营很安全,不用担心她有危险,一样的事不会出现两次,那些人忙着逃命,不会回来。
方姝已经走到马车旁边了,正在犹豫自己该住哪的时候,云夕急急跑来,“你去哪了?”
方姝愣了一下,“我去上茅房了。”
云夕松了一口气,“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。”
她拉着她,“太晚了,该睡觉了,你的帐篷在太后旁边。”
方姝吃了一惊,“这……不好吧。”
太后旁边住的可都是那些大家闺秀啊,她算什么?
一个小宫女?
可能都算不上,大概就是后厨的临时工吧。
“有什么不好的,你可是太后的救命恩人,而且吧,是太后吩咐的。”
云夕将她拉去太后那边的帐篷旁边,推着她进去,“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,不过你还有伤,不能吃太油腻的,暂时只能喝粥。”
她走到一边的桌前,将粥端到方姝手里。
方姝捧着碗,看着里头热乎乎的粥有些不知所措,云夕突然这么热情,适应不了。
“快喝啊。”
云夕催促道。
方姝没办法,在她的监督下将粥喝完了,云夕收了碗,脸上有些欣慰,“好了,很晚了,你伤还没好,别到处溜达了,去睡吧。”
她也不打扰她,端着碗离开了帐篷,人走后方姝才瘫坐在地。
这态度变化也太大了,热情的不像她,方姝瞧了瞧门口,又看了看床铺,决定不想那么多了,这里离皇上的帐篷那么近,她这里有个什么情况,他完全可以第一时间赶过来,完全不怕什么花招和陷害。
心里确实有些担心是故意搞她,把她安排在太后旁边,让别人嫉妒,然后杀她之类的。
显然是她想多了,直到躺下来,睡过去,都没有遇到什么事。
殷绯也在睡,他几乎每次睡着后都会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。
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,然而最近是秋天,经常打雷下雨,空气是潮湿的,地面和床铺都是潮湿的,就连睡着后的空间也是潮湿的。
他十分不喜欢潮湿,甚至有些讨厌。
想醒,想远离那种不舒服的感觉。
殷绯脑海里突然想起她的话。
‘我也不知道,就是快死了嘛,我就特别想穿到你身上,找你救我,然后就穿了。
’
现在身体是她占着吧?
如果他也特别想醒,会不会也能抢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,然后醒来?
殷绯想试试。
他在寂静黑暗的地方挣扎起来,心里涌上强烈的愿望。
醒来,醒来。
他真的醒了,睁开眼,入目是个略微小了些的帐篷,屋里似乎也少了些东西,比如他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挂在墙上的弓箭。
坐起身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视线和原来也仿佛有了些差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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