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爷!你怎么了?好哇!你个混蛋,敢害我们公子爷,我风波恶跟你拼了!”
刚救起包不同的风波恶才回到船舱,便看到自家公子爷如此惨状,心头狂怒,抽出背上长刀,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薛无算当头劈下。
结果不用多言,风波恶在半空中便步上了慕容复的后尘,委顿在地,疯了一样在身上抓扯,眨眼间便也是抓破了衣服,浑身血痕。
“难怪燕国会被人所灭,都是些这种白痴,不灭才叫怪事。”薛无算嘟哝了一句,然后让身边的歌姬下厨房问问,他的红烧鲤鱼好了没,肚子馋了。
“你,你对我表哥和风四哥做了什么!快放了他们!”
“星宿海的狗贼!快放了我家公子爷和风老四!不然我包不同死也不会放过你的!”
星宿海?得!堂堂北冥神功又被人误以为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了。
“包不同,你再敢说半个字,本君就立马弄死你家公子爷。”薛无算笑眯眯的指了指包不同,后者闻言憋得脸红脖子粗,可却也没敢再说话了。
薛无算此时才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起这位慕容复的表妹。的确是国色天仙,美丽醉人。样貌跟之前无量山中的李秋水玉雕居然有七八分相似。难怪段誉那厮见了这女子连路都走不动了。
“让本君猜猜,你喊慕容复表哥,那你就该是姓王,王语嫣是吧?”
“这位星宿海的前辈,我们并无恶意,方才言语多有得罪望前辈海涵,小女子求您饶了我表哥和风四哥吧!”
王语嫣听包不同的话,加上对方制住风四哥和表哥的手段看上去像极了使毒,便认定眼前这人就是星宿海的人。心里害怕又后悔极了。这一切都怪自己口不择言才引起。当即就跪了下来,求薛无算罢手。因为她发现自家表哥和风四哥已经抓破了皮,浑身都是血,再这么下去,还不得把自己生生抓死?
“包兄弟是怕了?”慕容复微微一笑,说了一句,便腾身而起,带着身边面有不愉的女子飞身上了画舫。
这书生便是慕容复的四大家臣之一,包不同,包三爷,。另外的那恶脸汉子便是风波恶,风四爷。
“包老三,你别不是真的怕了吧?怕了就留下跟阿朱阿碧一起看船,我却是要跟着去瞧瞧热闹的!”风波恶说完哈哈一笑也飞身上了旁边的画舫。
包不同苦笑一声,他又怎么是怕了。只是发现公子爷的身边人不喜那主人家的做派,加上画舫这等烟花之地良人女子上去可是多有不便。这才开口询问。罢了,江湖中人其实也没必要在乎这些小节。都上去了,他不能真留下看船吧?
上得画舫。扑鼻便是淡淡幽香合着酒香,令人陶醉。就见方才那放浪之人此时正半躺在一张躺椅上,喝着酒,脚边还有两名歌姬在为其捶腿。当真是自在享受。
“都来了?看座!”
薛无算手一挥,几名歌姬便嬉嬉笑笑的拿着四张椅子,请众人坐下。一个个秀目流光,大胆的在慕容复脸上打量。
这可惹恼了慕容复边上的女子。怒道:“你这人好生无礼,我们好意上来拜见,你却如此半躺半卧,哪有半点待客之道?”
慕容复作为男人,自然不会因为几个女子打量自己便生气。他本就生得英俊,加上家世修养武功都上上之选,早已习惯了成为瞩目的人物。只是自己表妹如此直言喝问,让他有些觉得小题大做了。
“表妹慎言!这位兄台想必习惯如此,倒不是有意怠慢我等,何必动怒?”
包不同撇撇嘴,他也不喜薛无算这番装模作样的摆架子,加上他的嘴巴自来犀利,张嘴就道:“非也非也!公子爷此言有误。这方主人放浪形骸是一回事,懂不懂礼仪又是另一回事。多半是家教欠缺,不然哪会如此不堪?”
慕容复微微皱眉。还没见着那施展十丈水柱手段的高人,他并不想就这么得罪了对方。谁知道这放浪形骸的男子跟那位高人什么关系?
当即慕容复就要训斥,却不料,那放浪形骸的男子却当真坐直了起来,哈哈一笑,指着包不同道:“非也非也?你的口头禅?如此说来你就是包不同了?”
“非也非也,这可不是包某的口头禅,而是表达看法的开场白。你既知道包某,包某却不知道你是谁,这怕不是做主人的待客之道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