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兄弟是怕了?”慕容复微微一笑,说了一句,便腾身而起,带着身边面有不愉的女子飞身上了画舫。
这书生便是慕容复的四大家臣之一,包不同,包三爷,。另外的那恶脸汉子便是风波恶,风四爷。
“包老三,你别不是真的怕了吧?怕了就留下跟阿朱阿碧一起看船,我却是要跟着去瞧瞧热闹的!”风波恶说完哈哈一笑也飞身上了旁边的画舫。
包不同苦笑一声,他又怎么是怕了。只是发现公子爷的身边人不喜那主人家的做派,加上画舫这等烟花之地良人女子上去可是多有不便。这才开口询问。罢了,江湖中人其实也没必要在乎这些小节。都上去了,他不能真留下看船吧?
上得画舫。扑鼻便是淡淡幽香合着酒香,令人陶醉。就见方才那放浪之人此时正半躺在一张躺椅上,喝着酒,脚边还有两名歌姬在为其捶腿。当真是自在享受。
“都来了?看座!”
薛无算手一挥,几名歌姬便嬉嬉笑笑的拿着四张椅子,请众人坐下。一个个秀目流光,大胆的在慕容复脸上打量。
这可惹恼了慕容复边上的女子。怒道:“你这人好生无礼,我们好意上来拜见,你却如此半躺半卧,哪有半点待客之道?”
慕容复作为男人,自然不会因为几个女子打量自己便生气。他本就生得英俊,加上家世修养武功都上上之选,早已习惯了成为瞩目的人物。只是自己表妹如此直言喝问,让他有些觉得小题大做了。
“表妹慎言!这位兄台想必习惯如此,倒不是有意怠慢我等,何必动怒?”
包不同撇撇嘴,他也不喜薛无算这番装模作样的摆架子,加上他的嘴巴自来犀利,张嘴就道:“非也非也!公子爷此言有误。这方主人放浪形骸是一回事,懂不懂礼仪又是另一回事。多半是家教欠缺,不然哪会如此不堪?”
慕容复微微皱眉。还没见着那施展十丈水柱手段的高人,他并不想就这么得罪了对方。谁知道这放浪形骸的男子跟那位高人什么关系?
当即慕容复就要训斥,却不料,那放浪形骸的男子却当真坐直了起来,哈哈一笑,指着包不同道:“非也非也?你的口头禅?如此说来你就是包不同了?”
“非也非也,这可不是包某的口头禅,而是表达看法的开场白。你既知道包某,包某却不知道你是谁,这怕不是做主人的待客之道吧?”
薛无算摇摇头,这包不同当真牙尖嘴利。
“本君的名号你包不同还不配知道。倒是刚才你可是在说我没有教养?”
包不同大怒,长身而起,冷声道:“看来表小姐说得倒是不错,你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。一个破名字而已,真以为你包爷爷稀罕听么?”
薛无算也不恼,骂架的事情是包不同的强项,他的强项是动手。
抬手,凌空一抓,包不同便像布偶一般被吸到了跟前。一手捏着包不同的脖子,一手抬起就是两耳光扇了下去。然后不待慕容复等人反应,便抽了包不同身上一半的内力,将其扔出船去。
风波恶怪叫一声,连忙跟着跃了出去,他离得近,分明看到包不同已经晕了,这要是掉进湖里一时半刻就得淹死。
慕容复已经全身戒备,长剑出鞘,就在刚才薛无算动手的瞬间,他本能的觉得一阵疯狂的揪心,一股恐怖以极的阴煞之前从眼前这人身上涌出,极端危险。
“阁下何意!包兄弟就算言语不当也不该就此动手吧?”
“慕容复,你还是坐下吧。再多说一句,你信不信本君废了你?”
慕容复心头大怒,从没人敢如此无视他、威胁他,当即飞身而上,持剑斩向薛无算。
“哼!”
薛无算见慕容复居然把自己的话当了耳边风,心里微怒,也不起身,抬手将手中酒壶一抖,洒出来一口酒,然后凌空一抹,酒水便化为冰晶,再一推,冰晶便急速的后发先至,打入慕容复的胸口要穴当中。
“啊!”一声凄厉的惨叫陡然从慕容复的口中响起,接着便倒在地上,发疯了一般伸手在身上乱抓,用力之猛,三两下便抓烂了身上衣衫,犹不停下,继续抓得自己胸口道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