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想想,除了百里玄渊之外,她还真没有去脱过谁的衣服,还真是奇怪了,怎么在百里玄渊面前,她完全忘了“男女有别”这个词了?
褪去百里玄渊的外衣之后,她才发现百里玄渊的薄薄的白色里衣上沾了不少干涸的血迹,大多都是那些外伤留下的。宁欢继续脱了他的那身布满血迹的里衣,继而瞧见他满身的伤口。他的臂膀、胸膛、后背,三十多道纵横交错的伤口,有些已然结痂,看上去甚是可怖。
“痛不痛?”她伸手抚过那些伤口,轻声问道,声音有些发抖。
“不痛。”百里玄渊低低应声。
本想说痛博取下同情的,可是,瞧见宁欢那满脸的歉意与心疼,他便不忍心了。
宁欢吐了一口气,拿出了外伤药的药瓶,耐心的替百里玄渊上药。
生死门下手实在太重,一般人伤不了百里玄渊的,可那个人来了,那什么都说不准了!
末了,她从一旁的行李中替他拿了一套衣服,扔给他的时候,终究还是说了一句:“我答应你,绝不脱别的男人的衣服。”
百里玄渊接过衣服,听着她说的话,低低的笑了,继而晃了晃手中衣服,道:“那欢儿,你这都脱了我衣服,不帮我穿上吗?”
“……”宁欢无语。
男人,果然不能太惯着。
她无语望天。
百里玄渊自己动手穿好衣服,这才上前将宁欢揽入怀中,并将车窗合上,美其名曰:“困了,该睡会了。”
“你睡你的抱我干嘛?”
“不抱着你我哪睡得着?”
“……”
于是,百里玄渊正大光明的抱着宁欢,于马车里,入眠。
他们被吵醒时,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。
外面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,很显然,他们遭到了伏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