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流拿起一支笔将西蜀的版图圈了个圈,观望,司马抚儿心想您那是在想您心上人呢吧,那天太后定是想问这个,他竟然支吾过去,还讽刺稗官野史呢,等着,《京都实录》得再加上一笔。
正在这时,夏怀忠进来禀报道:“陛下,太后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源流闻言赶紧去了养德殿,却原来太后静待了好几日,也不曾见有什么动静,终于耐不住了,这日晚间便又遣人将皇上叫了过来,源流到了养德殿便恭敬的垂首侍立于太后榻前。
太后靠在引枕上问道:“前两日跟你说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?”
源流轻声问道:“母后是指为袭予和妹妹指婚的事吗?”
太后瞥了他一眼:“废话,不为这个还能为了什么。”
源流静默,太后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吭声,不耐烦道:“你倒是说话啊,不会又忙的忘了吧。”
源流赶忙回道:“母后交代的事儿子岂敢忘了。”
太后这才点点头:“那办得怎么样了?”
源流欲言又止,面色犹疑,太后再度不耐的命令道:“说话。”
源流又赶紧回道:“是。儿子那天刚从母后这边出来,便去办母后交代的事了,只是,还是晚了一步。”
太后皱眉道:“晚了一步?何意?”
源流状似鼓足勇气道:“少痕已经定亲了。”
太后惊讶道:“什么?你不是说他父母早逝,还没有定亲吗?”
源流答道:“之前是还没有,但后来他自己给自己定了亲了。”
太后大失所望,叹了口气道:“他跟了你那么多年,早到了该成家的年龄,你早就该提这事了,我说抢手吧,果真被别人定了。”又叹了口气问道:“定的是哪家的姑娘啊?”
源流再度沉默,太后发燥道:“问你话呢。”
源流赶紧犹豫道:“是,是木寸言的女儿。”
“什么?”太后一下子直起来身子,不可思议道:“少痕跟木寸言的女儿定亲了?”
源流抱歉道:“是。”
“哐。”太后随手就将一个杯子扔到了源流的脚边,怨道:“我说让你早些办吧,你拖着,拖到现在这个境况。”
源流不躲不避,还赶紧上前扶住太后,跪于榻前:“都是儿子的错。”
太后平息了一会儿叹道:“唉,这女婿和媳妇就这么没了,你是怎么做兄长的。”
源流恳切道:“母后息怒,身体要紧,我看少痕和妹妹也相识多年,但并无什么情愫,想必妹妹也并不喜欢少痕这样的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太后想了想,叹了口气,才又靠到了引枕上:“唉,那泽儿呢。”
“满朝文武的未嫁女儿多了,又不独木家一个,儿子再给袭予找好的。”
太后摇头:“可是依我所见,这么些个姑娘均不及木家女儿的品貌呢。”
源流安慰道:“这倒也未必,有些母后也还没见到过,自然认为木家的最好,更何况木家的再好,也要合了袭予的眼缘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