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做到滴水不沾,只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。
连历安抚了向知一会把他扶回卧室,他压着冲天的怒火,极力表现的若无其事:“你在家好好休息,我出去一趟,买点你爱吃的回来给你做饭。”
他没有在征求向知的意见,说完话立刻往门外走,向知本来还以为连历真要出去买菜,直到他看见连历拔了房门内侧的钥匙,从外面把他反锁起来,才慌张下床大力拍门:“连老师你锁我干什么!你不要冲动好不好!”
屋外迟迟没有回应,几分钟后,只有门厅防盗门被重重合上的声响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。
“坏了坏了坏了。”向知第一反应是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少把刀,然而他出不去,二楼的窗户也有防盗窗,他掏出手机给连历打电话,一声没接两声没接,第三声时被挂断,再打过去就是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。
他除了尹浩洋再没有连历身边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,这时候找尹浩洋没用,他从连历那拿工资当然是听老板的话,向知急到抓狂,冒然联系和他不怎么熟的朋友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,要找人商量也得找了解内情的人。
他把通讯录翻了个底朝天,那个已经快被他遗忘的“10086”正孤孤单单的躺在最底。
傅与笙。
“……”向知犹豫片刻还是拨出了这个号码,短暂的等待过后对面传来了一声声调懒散的“喂”,听到活人的声音向知竟还有些惊喜,他忙回应道:“喂!傅总,我是向知。”
傅与笙打着哈欠“啊”了一声:“知道,我的私人号码最近就给过你一个人,你能打给我一定是连历不在身边吧,一大早的你们不在一起,是出什么事了吗。”
不得不说傅与笙猜得很准,向知没再和他说风凉话斗嘴,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找他的原因,傅与笙听完事件始末,十分少见地空出了十几秒钟用来思考,他摸着下巴:“我知道《撕里逃生》是陈于辉投的,这事尚晨夕应该告诉你们了,他在试录的时候就安排人对你下手了吗,这么沉不住气,可真不像他的做事分格。”
“我们也没想到啊!”向知一急,都顾不上自己前几分钟还是个怕怕要抱抱的小兔崽儿:“现在的问题是连老师极有可能找陈于辉算账去了,不瞒您说傅总,我从来没见连老师气成那样,您能带我找到他吗,我真的担心他会冲动出什么事。”
“他不一定是去找陈于辉,在这一点上,我能理解他的气愤和所作所为。”傅与笙没有再嬉皮笑脸的:“他百分之九十五是去对付冒犯你的那个人去了,动了我的人还想过好日子,做他的白日大美梦吧。”
你这个数据是怎么算的这么精准的?向知叹了口气,耐着急性重复了一遍:“找谁都不行,请问您知道他会去哪吗?”
傅与笙笑了下:“这我哪能知道,你看电影呢,我又不是警/察,调动全城录像搜索娇妻跑哪去的行为不是现实里总裁会做的事,嗯,虽然我完成不了你的要求,但我可以陪你聊聊天解解闷啊,我这么给你说吧,连历拍了那么多武打戏从来没用过替身,办个小喽啰而已,你不用担心他会受伤。”
“谢谢您的情报,我不闷也不想聊天,工作日我就不打扰傅总上班了,再见。”向知说完刚要挂电话,傅与笙一连串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:“我那天在医院和你说什么来着,你非不信,结果呢,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。”
向知只好重新把手机举到耳边:“死也让我死明白吧,您在医院说了太多废话,请问具体是哪一句。”
傅与笙老毛病不改,几句话的工夫又嘚瑟起来:“我也忘了是哪句了,你迟早会害了连历?嘛,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。”
此话一出连艳红的尖叫在向知脑海中无限放大,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:“傅总,您没说过这句话。”
“那我现在说了。”傅与笙闲的要命,说这么多话都堵不上他的嘴,他喝了口饮料还在吃着早饭:“你也说你是第一次见连历这么生气,好巧,我也是,他沉淀这么多年从来没跟人正面对抗过,他的操作可操/蛋了,每次都是全方位施压逼的对手求爷爷告奶奶滚到他面前道歉,这种方法唯一的缺点就是耗费时间,人家是高阶玩家不怕夜长梦多,但这一次他没忍住爆发了,你说是他因为谁变得沉不住气毛毛躁躁,越长越倒退了?”
向知没有回答,傅与笙也没等他反应,直接自问自答道:“因为你啊,因为你他坠入爱河了,听说过智者不入爱河吗,你也知道冲动以后会后多大麻烦,只要他没收拾干净,那敌方必然能沿着蛛丝马迹找过来搞他,向知,连历从骨子里就是个狠人,他今天能为了你阉了陈于辉的手下,明天说不定都能为了你鲨人,怎么,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一代影帝沦落成监/狱劳改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