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井下泥偶内的玉坠你应当见了,我以月月的贴身之物做心,便是想复活于她。”徐长空说道,“待那祭法大成,便是她归来之日,却不料正巧被你撞破,也算是天命如此,罢了罢了。”
“嗯。”对徐长空的话,褚墨不置可否,只问道:“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?”
“还不是修习这邪典搞得,这邪典修为越高,就越是丑陋。”徐长空叹了口气,“就这般也好,若是你小姨真回来看见,恐怕也不认得我。”
“我小姨的墓在何处?”褚墨问。
“就在这村庄东行十里的山上,你先放开我,我带你去看。”徐长空说道。
话音刚落,徐长风脖子上便多了一柄剑,冰凉的剑刃贴在皮肤上,他不禁打了个寒战,“好侄儿,这是什么个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,只是想试试我这剑是否锋利。”褚墨笑意盈盈,“姨夫,你是否还有些东西不曾告知于我?”
徐长空拿不准褚墨是什么意思,“你,你……究竟在说什么?”
褚墨盯着他看了半晌,拿出舒景云那枚玉坠,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可认得它?”
徐长空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逝,语气却是不变,“这不是你小姨的玉坠吗?可否将它还给我?”
褚墨居高临下,将此人眼神变化看得一清二楚,他唇角带笑,“给你可以,不过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。”徐长空急切道,“我……”
“我”字尚未说完,徐长空便察觉一枚丸药滚入喉咙,刚想吐出来,那药丸竟化作清流往喉咙里一涌而入。
接下来,徐长空只觉得困顿不已,尽管他竭力克制,却还是无法战胜睡意,渐渐失去意识。
这枚摄魂丹是褚墨游历回去后找迟无尚要的,以备不时之需。本来他没有想用在徐长空身上,但经过方才这一通交流,他心中有些疑问,但若是直接问,按此人撒谎成性的模样,定不可能如实回答。
譬如此前,这人所说之言,以褚墨判定,除开舒景月与舒景云是姐妹,舒景月已死之外,其余全是编造的假话。
见徐长空眼神变得呆滞,褚墨问道:“徐长空。”
过了一会,徐长空才答道:“是。”
“你是一个穿书者?”
“是。”
得到这个答案,褚墨毫不意外。徐长空掩饰的并不高明,可以说,在方才看到他模样的第一眼,褚墨便有所猜测。
他认得那眼神,绝非是忽见故人的震惊,而纯粹是对他——此书主角会出现在这里的不可置信。
这个眼神在许多所谓的穿书者眼里见过。
光是这样,褚墨不会肯定他是穿书者,再加上他拿出那枚玉坠时的眼神,便再明了不过了。
毕竟,谁不想要一个宝库钥匙呢?而这个秘密,却只有那些“熟知剧情”的穿书者知道。
紧接着褚墨问道:“舒景月是如何死的?”
“那女人不识好歹,她认出我不是原来的徐长空,说我夺舍,想要暗杀我,可她那点修为如何打得过我,反被我杀死,我将她剁碎,拿去喂了鱼。”徐长空语气平淡,似乎口中的并不是一条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