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鞭子上是锋利的倒刺,一鞭下去,若落得实了,清塘必不可能活。
眼见鞭尾就要落到清塘脖子上,忽而从黑暗处飞来一道银光。
“叮。”
银光打在鞭柄上,力道之大,险些把鞭子打飞出去,好在那怪人及时收力,握住了鞭子,却也被震得手腕发麻,失了力道,鞭尾甚至都没有碰到清塘一下。
那是一根银针,针头很细,此时落在地上,很快被泥水淹没。
怪人转了一圈,不曾见得人影,叫道:“是谁?出来。”
谁料根本无人应答,反倒是更多的银针朝他射来。
密密麻麻的银光宛若星辰,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每一根银针上都裹挟着金丹期的灵力,那怪人初时尚能应付,可越到后期便越是乏力。
他暗暗心惊,这才发现那些银针上竟都淬着毒,根本无需刺入他身体,只要他以灵力控了武器,武器接触过银针,那毒素便会顺着灵力进入他体内。
不多时,他便已动弹不得,浑身被针扎成了刺猬。
轰然倒地。
他不禁大骂道:“简直卑鄙,有种出来与我对战!”
褚墨跳下树,去查看清塘的伤势。
此时清塘已经昏迷过去,内府受损严重,灵力耗尽,好在没有伤到根骨,调养半年便可恢复。
“主人,刚才这人要剥他的根骨,被我阻止了,他们都没发现我。”金凤邀功道。
“做的不错。”褚墨答道。
确认清塘无事,褚墨才走向躺在地上的刺猬人。
“是你?”
褚墨还未说话,便听得那怪人先开了口,他语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。显然是认得他。“你认得我?”
“不认得,只是你和你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,你姓褚吧。”他放轻了语调,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,“算辈分,我应当是你姨夫,我姓徐,徐长空,你娘应当和你说过才是。”
褚墨似笑非笑,眼神玩味,“姨夫?”
徐长空看不到褚墨的表情,只听到他语气中的疑问,忙说道:“可不是吗?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。”
“那……姨夫,你可知我小姨名讳?我娘可不曾提及我有个小姨。”褚墨说道。
“你小姨叫舒景月,你母亲叫舒景云,她们俩是同胞姐妹。”徐长空飞速答道,“好侄儿,现在可否放开姨夫了?”
褚墨却是不动,继续问道:“既如此说,我小姨如今何在?”
徐长空有些着急,却不得不耐下性子,“我和月月本是私定终身,自你母亲出嫁后,便离开了舒家,四处辗转,好在我俩感情和睦,倒也不算难熬。十年前,她急于突破,谁知被心魔所染,最终走火入魔而亡。后来我便搬来这小相村住下了。”